“呃,好的,请跟我来。”
一名女侍应忍住笑,拉着铃屋什造的手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六月徽见他没有拿走装着螳螂的箱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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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就是这里;我会在外面稍候的。”
“嗨,谢谢。”
铃屋什造自己走进了洗手间中,先跑到了镜子面前,打量了一下身着正装的自己,想了想,颇为满意地说道:“嗯,说不定我挺适合这种穿着呢,呵呵……虽说我自己是不大喜欢的。嗯哼哼~~~~”
铃屋什造洗了洗手,擦干净脸上沾着的一些冰激凌,正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忽然一拍额头,说道:“哎哟,忘了拿徽哥的库因克了啊!失策失策~~~算了,回头再说吧。”
咔的一声,洗手间门突然打开了;铃屋什造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雨衣,脸上戴着一张画着音符的面具的人。他眨了眨眼,看着对方走近过来,忍不住问道:
“你有事吗?”
哗啦!
背后的镜子猛地碎裂开来,铃屋什造歪着脑袋,看着对方肩膀处伸出的利爪一般的赤红色物质,啧啧叹道:“哦呀,真的有喰种啊?”
“——!”
对方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铃屋什造躲过了这一击,然而不等自己的赫子抽出来,一阵阵疼痛便从身上传来。仔细一看,大概有四五把小刀正插在自己胸前;而面前那个嘻嘻笑着的家伙,还变戏法一样地掣出另外两把小刀,一把闪电般捅进了自己的下颚,另一把则从左眼处狠狠刺下。
“啦~啦~啦~”
铃屋什造左手一绞,手中的尾赫小刀就将眼前喰种的喉咙割开了。他熟练地抽出另一把小刀,捅进喰种的胸口处,费了一点劲,顺便把对方的心脏也剜了出来。
“嗯哼?这倒是有点意思呢。”
当铃屋什造摘下那名喰种的面具后,惊讶地发现那正是和自己一起过来的女侍应。
“也就是说,徽哥现在也危险喽?哎哟哟哟,肚子实在是不舒服,还是让我先处理一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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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包厢中,中川站在六月徽身边,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提醒道:“先生,您的咖啡就要凉了。”
“嗯……铃屋怎么还没回来?”
六月徽有些不耐烦地看向门口,随后对另一位女侍应说道:“能麻烦你去看一下吗?”
那名女侍应怔了怔,看向中川;中川眉头一皱,忽然摆了摆手,随后就见到那名女侍应拿起了地上原本放在铃屋身边的螳螂,向后退了几步。
“嗯?”
六月徽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只见中川也拿着螳螂的另一部分,向后退去。
“很抱歉,六月先生,铃屋君恐怕回不来了。”
中川微微一笑,依旧非常礼貌地说道:“不过您大可放心,我的主人有吩咐过,一定要将您完完整整地带去见他。”
“‘钢琴师’吗?”
“哼哼,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不如现在就跟我一同离开吧。您依然是贵客,而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一切了。”
“……”
六月徽没有回答,半晌后才摇头一笑;而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就被铃屋什造一脚踢开了。
“徽哥!危险啊!”
铃屋什造手里拎着袭击他的那名女侍应的脑袋,摆出一副非常夸张的表情叫道;另外一名女侍应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闯入的铃屋,而中川则心中一沉,下意识地看向六月徽,却发现对方正用刀锋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啪嗒!
六月徽打了一个响指,装有螳螂的两个箱子中猛地刺出两道暗红色的剑刃。中川和另外那名女侍应猝不及防,双双被剑刃刺穿了胸膛,颓然倒在地上。
“咳咳……啊——!”
中川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六月徽一脚踩在地上;他绝望地看着六月徽,嘶声说道:“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咖啡,闻起来香味和我往常喝的不太一样。”
六月徽握住展开的螳螂,一字一句地问道:“钢琴师在什么地方?”
“呼……我,我不知道……”
中川咬紧牙关,而六月徽却没有继续废话,而是抽出螳螂,直接砍下了他的脑袋,随后又将螳螂插回他的尸体上。只见随着中川的尸体越来越冷,螳螂的颜色却越来越鲜艳,仔细看去的话,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螳螂从那具喰种的尸体中抽出,随后灌注进自身之中。
“钢琴师在什么地方?”
六月徽转过头,平静地问着另外那名女侍应;而对方惊恐地看着中川的尸体逐渐变得越来越小,如同是被螳螂吃掉一样。过了一阵,中川的尸体几乎收缩到了原本的一半,她终于坚持不住,惊慌失措地说道:“我说!我说!求求你……放过我!”
“你们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