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是。舍妹原与邹小姐相熟,以姐妹相称,那邹先生也莫‘阁下’称呼在下了,喊一声钱侄便可。”
邹正堂略一点头,沉吟道:“钱侄。”
满贯忙点头道:“是。”
芷儿端了一壶热水进来,麻利的用吃饭的粗碗给满贯、满满各自盛了一碗。
邹正堂继续道:“不知钱侄贵庚啊?”
满贯悉心答道:“过完年十五。”
邹正堂点点头,又道:“四书五经该念了一半了吧!”
满贯一愣,如实答道:“在下并未去过学堂,也认不得几个大字。”
“那你平日里不读书都干嘛了?”
满贯搁了碗,答道:“在经营一家铺子。”
邹正堂听闻,脸色一沉:“这么说你是打算一辈子经商了?”
“暂且是这般打算的。”
邹正堂拽了拽半盖在身上的被子,苦口婆心道:“经商纵然赚个家财万贯,见了为官者还不是要叩首。说到底,科考入仕才是正经出路。好在你现在年纪尚小,遂误入歧途,亡羊补牢,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