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初时用药细心调养一段时间,虽说不能痊愈,但是也无大碍。只是你爹陈年旧疾,病根深种,在下无能为力了。”
“难不成就真没办法了吗?”满贯不甘心,死死的攥着拳头,靠着指甲嵌入肌理带来的丝丝疼痛,让神情维持着点点理智。
王显沉吟片刻道:“听说临淄医馆的章庭远章大夫,针灸之术可谓一绝,对于经络通理很是擅长。”说罢停笔上下打量了下满贯与满满,摇头道:“即便告诉你们也无用,章大夫常年奔走于宅门大户间,不是你们请的起的。”王显有些无奈,有些时候,机会面前不是希望,而是更大的绝望。恰似沙漠绝境中的一汪碧潭,你能瞧见它,却远得你根本触不到。
隋靖兄弟帮着把钱老爹送回家后,便去了码头接接活去了。临走前,隋靖拍着满贯的肩膀,道:“满贯兄弟,对不住了,我们兄弟俩也没能帮上啥忙。”语气里带着的丝丝歉意,却像是在无情的宣告钱老爹没得救了。满贯红着眼摇了摇头,没做声。
相对于满贯的无限悲情,满满心情倒是好些。虽然章庭远诊金贵了点,但是总比没的法子强。想明白了,便安心的在厨房里架了砂锅给钱老爹熬药。
钱老爹喂了药,已是午时,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降了温。满贯匆匆扒了两口饭便去了杂货铺。眼下一家人的生计就指望它了,天塌下来也得照常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