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景带着安庆进了西厢房,安庆的父母亲生前住的地方,人去房空,只剩下两尊牌位立于案上。安顺景每每都伤心不已,可气自己无能,到现在都没有寻清当初是被何人所害。人生之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安顺景至此进来一直没有言语,只是望着牌位发呆。安庆规规矩矩的立着父母牌位前,不敢多言,只能暗自揣测,自个近来不足之处。几番思量,还是没有想起哪件事情值的到父母牌位前悔过。
安庆琢磨不定的时候,安顺景终于开了口,“庆儿,你重任何在啊!”
“孙儿之重任,在于重振家业,复往日之风光。”这些话是安庆牢记于心的,也是安庆时时刻刻鞭策自己动力。
安顺景继续问道,“你可做到?”
“孙儿不才,尚未做到。”安庆老老实实回答。
安顺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安庆一惊,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
“到底出于何种原因,我不想过于追究,就当是吾儿在天有灵吧!”安顺景这话,像是对着安庆说,又像是对着安庆父母的牌位说。
安庆一塌糊涂,“爷爷,您说这话是何意?”
安顺景没有答话,只是把厚实粗糙的手掌,至于安庆的头上,那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把他此刻的心情如实的传给了孙儿。
安庆也不再问,只是依稀感觉出,安家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渐下的夕阳,把一大一小两个小人的影子,拖的又细又长。满贯一路上依旧是滔滔不绝,跟满满絮叨着今天的琐事。满满细细地听着,指不定哪一句就是一条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