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绿翡翠眼曾经承受、吸纳了类似的化生火,抵挡刘不如随手打出的火焰,轻松至极,而且比冉河那种防御来的更彻底,直接吸收了进去,其上裂缝也小了一分。
“老头,我饿了。”冉河打断刘不如。
“我这里只有这些,你挑着吃,但要先拜我为师。”刘不如出手大方,取出四五个玉瓶,摆放在一边的木桌之上。
冉河看了一眼,心道:“这老头该不是想当神仙想疯了吧,吃玉瓶?玉瓶有什么好?”
不屑与一丝淡淡的疑惑被刘不如成功捕捉,他解开一个玉瓶封印,顿时有清香之气散开,沁人心脾,以骄傲的姿态看着冉河,颇为得意。
炼丹方面刘不如比较自信,他拿出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些小玩意,比糖可好吃多了。
“什么东西,好香!让我想起了父亲做的糖人!”冉河鼻子一抽动,惊喜道。
但很快,神色黯淡下去,一年未见,不知父母怎样了,妹妹重伤昏迷不醒,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兄妹两个一齐消失,他们该如何担心?怕是心急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吧。
“怎么了?”刘不如询问,一个小小的孩子愁眉苦脸,与年龄不符啊。
“你要是能救我妹妹,我愿你拜你为师!”冉河闻着香味,只感浑身舒坦,突然想起苦为师祖所说的道教的灵丹妙药,心中燃起希望之火。
“哦,我看一看。”刘不如这才反应过来,这善才童子一般的孩子有一个似乎病了。
刘不如给冉阳把脉,眉头逐渐皱到一起,容光焕发的面庞也渐渐低沉下来,叹息一声,道:“她体内有一股真气很古怪,我化解不了,看来你我无师徒之缘。”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成全我,变成阴阳化元丹的药引吧!”刘不如突兀翻脸,露出獠牙,青雷剑上的雷纹和化生火彻底融合,锋芒毕露,斩向冉河与冉阳!
“你性情如此多变,怪不得深受化生火之苦。”一青衫儒士信步而来,千钧一发之际,以手握住了青雷剑。
“嘀嗒!嘀嗒!”
鲜血滴落,在静寂的道观里回荡,在此刻,于此时,清晰至此。
“好锋利的剑。”青衫儒士惊叹道,不管右手鲜血直流不停,握着青雷剑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充沛的浩然正气仿佛一座高山,压迫而至。
“咔嚓!”道观屋顶被掀去,露出外面天空。
天早已大亮,太阳还没越过地平线,一缕耀眼的光耀明东方的天。
“我与阁下似乎没什么过节吧?”刘不如脸色很难看,只一交手他就知道不敌这青衫儒士,有了退却之意,但被人掀了道观屋顶,这口气,咽不下去。
“不错,但是我看上了这柄剑。”青衫儒士淡淡开口。
“给你又何妨?你掀去了我道观屋顶,这该怎么说?”刘不如反问。
“不如何,你伤了我,我拆了你这破道观,一来一往,彼此扯平。”青衫儒士理直气壮道。
“不行!我不同意,那是我的剑。”刘不如还没开口,冉河插话。
“原来你不是这剑的主人啊,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青衫儒士一步踏出,气势攀升,若说之前是小山,那么眼下便是大岳,一座巍峨雄峰!
浩然正气浩荡而出,刘不如变色,口吐鲜血,僵持一秒之后,犹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撞穿厚实的墙,而先前刘不如恭敬拜过的药鼎,也被撞翻,檀木灰撒落一地。
“嘭!”
而这还没完,药鼎继续翻滚,撞毁了道观门户,直接滚落到云雾里,坠落到无尽悬崖之下。
“儒家!我记住了。”刘不如一刻也不停留,起身之后,头也不会离开,他没有王仁范飞遁之能,但另有门道,吞下几颗丹药,脚下生风,速度倒也极快。
青衫儒士探了探身上的灰,取过刘不如留下诱惑冉河的玉瓶,捏碎后,将丹药粉末混合到一起,涂抹在右掌上,自语道:“这化生火有些门道,幸亏你留下这几瓶药,不然倒很麻烦。”
“嗯,剑不错,给你。”青衫儒士处理了一下小伤口后,把青雷剑递给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