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收下的弘字辈弟子也大多品行不正,好吃懒做,有部分曾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毛贼,不知他们有什么好,在三极寺香火逐渐鼎盛后,但凡有些微资质可修道之人,只要诚心遁入空门,无论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在苦以、苦为眼中都能原谅。
有些甚至是躲避江湖仇杀,走投无路才来此寻求庇护,苦以、苦为来者不拒,全部收到门下。
有资质修道的也就弘字辈,而法字辈全是无法修道,混吃等死的家伙,这些人生性狡猾,见苦以几人好骗,也就把三极寺当作避难之所留了下来,在寺中游手好闲,从不念经诵佛,在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时间久了,留下极差名声同时也惹了修道人。
苦难闭关而出,得知此事大怒,法字辈、弘字辈以及除了苦继的苦字辈也都受到严厉惩罚,自此三极寺上下大小和尚才收敛了很多。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苦难闭关后,他们又蠢蠢欲动,苦以、苦为、苦继不去管这些,全权交给了弘仁,一旦有事只问弘仁,弘字辈中弘仁地位最高却也受到责罚最多,凡事皆有利弊,弘字辈中只有他突破到了逆命劫难,而其余师弟只在镜中,镜外徘徊。
一有实力野心就膨胀,弘仁不读佛经,不念佛法,说是和尚,对佛之一道丝毫不知,寂寞的久了,被压迫的久了,自然想走出去。
故而弘仁偷了一些宝物逃走了,若非三极钟笨重,恐怕现在还上演不了这么一出。
老和尚掌击钟身,一丈高低,一掌厚的三极钟铁锈脱落,露出绣迹斑斑之下的本体,这是一口金色大钟!
大钟表面凹凸不平,纹有花草虫鱼,内部铭刻唵、呢、叭、咪、吽五字真言,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神异之处,赶来劝阻的法字辈和几个弘字辈弟子都痴立原地,面无表情,老和尚右掌抬起,落下,抬起,不停击打钟身。
三极钟愈发璀璨,金光大绽,犹如一****日!
“三师弟,不太妙啊!他掌力如此浑厚,震动了三极钟,我等三人断然不是对手,这可如何是好?”苦以神色大变,小声道。
“二师兄,咱们先退走,然后从长计议。”苦为也被老和尚气势震慑,恍惚中仿佛见到了师尊明贪,心突突直跳,也生出退走的念头。
“呔!哪来的野和尚,胆敢在我三极寺放肆!”可惜事与愿违,苦继睁大了惺忪睡眼,大声道。
“嘎!”苦以、苦为一愣,苦笑不已,有这么一个活宝师弟,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等苦以、苦为说话,老和尚开口道:“听闻神圣王朝有一座寺庙,和尚特来一观,五年了,太令人失望,这口钟倒是不错。”
“野和尚!你要做什么!”苦继瞪着一对小眼,气鼓鼓道,要不是被苦以、苦为二人拉着,苦继非得和老和尚站到一起理论去。
老和尚掌力这般恐怖,言行举止又洒脱至极,苦以害怕这人性情乖戾伤了老四。
“当和尚的不敲钟干什么?”老和尚反问。
苦以、苦为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了,苦继略加思索,道:“你该去敲你家的钟,而不是我们的。”
“众生平等,何必区分你我?此钟置于山巅风吹雨淋,都生出锈了,再不敲就要损坏啦!”老和尚仍在敲钟,三极钟声音也从最初的低沉变的高亢。
“那我也要敲!”苦继奋力挣扎,说道。
“你不能敲。”老和尚表情严肃。
“为什么你能敲我不能敲,你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难道你我不是众生?”苦继停止挣扎,眼神变的飘忽,在这一刻,他气质大变,变的让苦以、苦为感到陌生了。
“说的好!众生分先后,我先来的,我敲完你才能敲。”老和尚手掌落下速度变缓,出现了幻影。
“当!”这一声悠扬,直冲云霄,驱散了天空的云。
“众生既然平等应该不分先后,我可以敲。”
“不成!”苦以、苦为阻止。
“不能敲,因为我在敲。”
“这是什么说法,我家的钟我不能敲,你一个外人就能敲得?”苦继一脸不悦。
“你还没看透。”
“看透什么?众生平等?你在强词夺理。”苦继说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苦以、苦为二人,走到三极钟跟前,抡起拳头砸了下去。
“嗡!”三极钟发出闷响,附近被钟音扰乱神智之人接连清醒,但他们表情从呆滞变为贪婪、嗜血、疯狂,看向周围人变的不善起来。
“现在好了,你一敲他们醒不了了。”老和尚手一摊,满脸无辜道。
“我害了他们?”苦继能感到周围凝重气氛和暴躁因子,痛苦道。
“妖僧!休要胡言乱语,扰我师弟心神!”苦以怒道,苦为对着苦继道:“四师弟,这些人本性如此,与你无关。”
“哈哈!是吗?人之本性如何判断?”老和尚大笑喝问。
“这……”苦以、苦为本就不善言辞,当下结舌,不知如何反驳。
“既然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