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天倨傲地看着众人,嚣张地说道:“谁还敢说废除傲谷主,谁就是犯上作乱,谁就是落英谷的叛贼,他的下场就是死!”
广场外面的高呼声依然声声不息,一浪高过一浪地传入厅内,和议事大厅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就连傲通文都惊呆得无话可说了,或者是他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长老级人物,李霜天说杀便杀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要是惹恼了他,会不会把在场的人都杀了呢?
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只会怀疑他是否会这么干?但谁都不敢尝试一下,惜命!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修为越高,寿元越长,就越是惜命,大家辛辛苦苦修炼,为的可不是伸张正义的啊!大家是为了凌峰远眺、一览众山小的实力和地位,是为了与天地同寿的永生!
最后,所有人都默默地离开,没有抗争,也没有屈服,只有沉默,无言无语地默默离去,至于他们接下来将会如何?是继续沉默,还是奋起抗争?谁都不知道。
李霜天没有理会,没有阻拦,似乎,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杀人而已,杀了人,震住了众人,然后……然后就和他无关了!
在众位长老的带领下,聚集在一起的落英谷众人也默默地散开了,留下了空旷的广场、凝固的空气,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当天夜里,落英谷很安静,安静得令人害怕!没有人认为这是安分的安静,大家心中都知道,这种安静,正是波涛汹涌到来之前的迹象!
落英谷谷主傲通文已经崩溃了,他知道他在落英谷的威望已经是荡然无存了,他所拥有的仅仅是谷主这个名头罢了,却根本就没有人会再理会他,哪怕是最普通小民,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着不屑和鄙视,他的直系下属也偷偷地转向了其他的派系,不再听从他的命令!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霜天在他的房中静静地修炼,似乎已经漠视落英谷的一切,也或许,他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靠杀戮能够解决问题吗?”
冷夜心中不解,他不明白,李霜天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说,李霜天也是如同张筱洁一般的火爆脾气?也是长着没有思考能力的大脑?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看,李霜天都不是冲动之人,否则,乡军怎么会派他来落英谷主持大局呢?
“到底是为什么?似乎怎么解释都不可理喻!落英谷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好像有种被人一步一步推动的感觉,连李霜天都成为了棋子!看来,还是自己的地位太低了,够不着上层的秘密!”
冷夜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不知道李霜天在去谷主府议事大厅前曾经收到一张法符,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冥冥之中安排的。
“管你吹的是什么东西南北风?我自在枝头逍遥便是!”冷夜被抽调来落英谷的时候,他的本意就是来落英谷历练的,可不是给人家当做棋子玩来弄去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性命不保倒是悲催了!
看着窗户外面的黑夜,冷夜坚定自己的想法:“看来,明天真的是个好日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人头要落地了?我得早作准备才是,那人要动动了!”
这一夜,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之夜,但这种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在落英谷堡内和堡外的各个角落,很多利益攸关的人都在串联、算计。
夜已深,落英谷长老宋成柏家中却依然是灯火明亮,十几个长老聚集一堂,对于白天的事情,他们显然并不甘心,堂堂落英谷的一个长老竟然就被外人当众击杀,大家却无能为力,这样的耻辱若是都能够忍受,落英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宋成柏一脸悲愤,既是为了他的爱孙之死,也是为了落英谷的将来担忧,他问道:“大家说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落英谷变成乡军的傀儡了吗?”
梁子叶是落英谷执法队的统领,对于自己的手下的惨死,他同样是感同身受,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宋成柏之外,他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
所以,梁子叶激动地说道:“老夫身为执法队统领,本来是应该仗义执言,为落英谷廓清弊端的,可想不到的是,我们的谷主竟然是最大的内贼,眼看自家人纷纷遭到屠戮却毫无勇气站出来,这是我们落英谷的悲哀!老夫提议,为了落英谷的基业,我们要重新立一个谷主,共同对抗乡军的侵害!”
“梁统领说的是!老夫也认同,只是,我们自己重新推举新的谷主没有问题,可那李霜天实力高强,要是他发飙,我们联合起来都未必能够对抗得了,这如何是好?总不能看着大家被他不断击杀吧?”有为长老提出了疑问。
有人提议道:“不如,我们请太上长老出关主持大局吧?”
宋成柏却苦恼地说道:“要是能够请动太上长老出来主事,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大家都别忘了,他老人家闭关所在地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除了已故的朱谷主以外,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也没有人能够联系上他,把希望寄托在他老人家的身上,恐怕是徒劳无功罢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