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剑门掌门向叔红得知震天门与捷安门长定门交恶,颇为震惊。身为盟主,当然不希望盟内失和,毕竟这三大门派在盟内实力最强,因此拼个你死我活,誓必使联盟的实力整体下滑,惹外人觊觎。虽然震天门重得震天斧,让他对连任盟主之位颇有压力,也有弟子劝说,不如让他们三派斗个三败俱伤,这样也可以稳坐盟主宝座。可向叔红却不这样想,千疮百孔的长治联盟,得到了又有何意义?只会惹人欺凌!况且他身为盟主,盟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闻不问,不但其他门派有成见,连周边联盟都要轻视他。思索再三,决定亲赴震天门。
韩凤江此时也后悔得要命,不该一时冲动,掳了别人的老婆,更不该二次冲动,搞了别人的老婆,一下就把事情搞大了,现在传得满城风雨,把他这张老脸丢得尽光,连杀人灭口都来不及了。原本他以为,米源极向来敬重他的夫人,只要抓了他的夫人,米源极肯定妥协,乖乖交出冯月盈。没想到米源极不但不买他的账,还怂恿了长定门来威胁他,最可恨的是,还给他罗织了十大罪状,把他诋毁得如臭狗屎一般,不要说别人,自己见了都鄙视自己。这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毕竟他是有理的,浑身都是理,说出去窦娥都要同情他,可惜这么多理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讲给自己听,如同哑巴吃黄连,除了能博得自己同情之外,一无是处。所以他虽然后悔,却也无法说服自己交人道歉,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听说向叔红到来,便知是为了这件丑事,想躲避不见,仔细想想,自己又不理亏,干嘛要躲?况且此事终究要有个了结,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是丑事,不宜张扬,便把向叔红单独请进了秘室。奉茶客套一番,韩凤江便道:“向盟主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光临敝派有何指教啊?”
向叔红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指教不敢当。听说韩掌门把米掌门的夫人请到了震天门,不知可有此事?”
韩凤江老脸一红,道:“确有此事!”
向叔红故作惊讶道:“我以为此事只是谣传,不敢相信竟是真的。不知韩掌门何故如此啊?大家都是同盟兄弟,韩掌门顾及兄弟之情,把米夫人请过来住几天也无可厚非,但韩掌门一直留着不放,总会引来外人猜疑,惹来闲言碎语。虽然韩掌门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总会有损你一世英名的!”
韩凤江明白向叔红故意把话说得婉转,是为了给他留点面子,可他听在耳朵里,句句都是冷嘲热讽,老脸愈发不自在,道:“是米源极挑衅在先,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向叔红道:“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如果真是米掌门挑衅在先,我愿意为韩掌门讨个公道!只是不知米掌门是如何挑衅的?韩掌门可否相告?”
韩凤江道:“起因是捷安门先掳走了我震天门的一个人!”
向叔红道:“哦?不知此人是谁,如此重要,让韩掌门不计一切后果去得罪捷安门和长定门?”
韩凤江面露难色,沉默半晌,道:“不是我刻意隐瞒,只是此人事关重大,不便明言,还请向盟主恕罪,但此事绝对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
向叔红啧舌道:“这可就难办了。如果此事属实,韩掌门为何不据理力争呢?当然,我相信韩掌门的为人,此事肯定属实,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现在联盟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对韩掌门非常不利啊!”
韩凤江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公道自在人心,流言蜚语管它作甚?”
向叔红见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真怀疑他的脸皮是用牛皮后补的。端茶抿了一口,道:“那韩掌门准备如何应对呢?真打算跟捷安门长定门刀剑相见?”
韩凤江一想到馒头被狗抢了,还被狗反咬一口,虽然他也咬了狗一口,却咬了一嘴毛,一提此事,心里就特别窝火,冷冷道:“这两派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震天门门小力微,却也不是怕事之辈,如果那两派一意孤行,那震天门也只好舍命相陪了。”
向叔红叹了口气,道:“恕向某直言,如果单打独斗,捷安门和长定门肯定都不是震天门的对手,但两派联合,震天门就无法与之匹敌了。当然,我们都知道,韩掌门人脉过硬,若是松溪派施予援手,情况又不一样了,但我说过,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知道韩掌门有理,但有理不讲出来,那就是没理了。松溪派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大派,肯定秉公行事,如果师出无名,那就是恃强凌弱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为什么要结盟?就是怕被人恃强凌弱。以松溪派的实力,我们长治联盟无法与之抗衡,但是既然震天门不是怕事之辈,那长治联盟也无怕事之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也只有舍命与之周旋了。再说了,周边联盟跟我们一衣带水,虽无盟约,也曾有过共同御敌之先例,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凤江听得后脊发凉。听他口气,已经跟捷安门长定门战在一条线上了,如果他号集全联盟来围攻震天门,那灭门也就是弹指之间的事。如果松溪派肯施予援手,他倒也不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