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凝神注视了那个恶人消失的方向一番,恨恨的哼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迎着火把而去,屁股上的疼痛已经深入到了她的心里。
天色已经蒙蒙发亮,赵昱辨识了一下方向,终于在拂晓之前赶回了阳平关。
等候在关口的白宁见到赵昱,当胸给了赵昱一拳,随后紧紧地抱住他:“阿丑,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赵昱白了白宁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算你死了我也挂不了。”
白宁哈哈一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
说着话,白宁的笑声止息,声音低沉了下来:“此战两千兄弟只逃回来了不足千人,如果不是你事先提醒将军分出了援军,恐怕我们这两千兄弟也就完了。”
赵昱脸色也黑了下来:“我父亲可曾回来?”
白宁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正在中军大帐与杨昂张钧二人理论,如果不是这二人怯战不出,我们的损失也许还会小一些。”
赵昱怒哼了一声:“走,我们去中军大帐。”
本来偷营劫寨就是一个重大的失误,其他两路伏军按兵不动更是雪上加霜,如若不是如此,他们这支突骑又岂会陷入苦战之中。
白宁慌忙一把拉住了赵昱,低声喝道:“阿丑不要冲动,未得传唤,中军大帐岂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小心大将军盛怒之下军法处置。”
擦,人人平等的年代何时才能到来。
赵昱心中骂了一句,拍了白宁的胳膊一下:“我知道轻重,只会在中军辕门之外等候。父亲身受箭伤我放心不下。”
白宁嗯了一声,默默跟在赵昱身侧一同走向中军大帐。
中军辕门之外,赵昱简单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伤口是于莹的断戟划过脸庞留下的,浅浅一道,伤势并不严重,不过出血不少,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小爷也没吃亏,打了她一通屁股,这一回估计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小爷的摸样。
没有等候多长时间,赵岱气哼哼的从中军大帐中走了出来,肩头上的箭簇虽然已经折去,但是一小截箭杆依旧留在里面,还没有进行治疗。
赵昱白宁二人急忙快步迎了上去,赵昱伸手搀住赵岱,低声问道:“父亲,大将军怎么说?”
赵岱哼了一声,望着赵昱脸上已经被包扎起来的伤口目露关切,嘴里却说道:“回去再说。”
一路无话,三人返回营地。
营地之中气氛消沉,随军郎中奔来跑去忙着处理伤者,这些郎中大多数都是张卫派过来的,隐隐含着安抚之意。
“父亲,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赵昱扶着赵岱低声说道。
“先去看看将士。”赵岱拧眉走进了邻近的一座军帐。
赵岱巡视过全营,为低沉的士气打了一剂强心针,这才走回大帐吩咐郎中为他处理了伤口。
赵岱身经百战,今天所受的伤势虽然不轻,可也并不是他所受的伤中最重的。
望着赵岱**上身纵横交错的大小伤疤,赵昱心中百感交集,或许有一日,自己也将如他一般,早就已经将受伤当成了家常便饭。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从军将士最终的归宿,和平,遥遥无期,只有实现了真正的统一,才有可能换来短暂的和平,当各种利益再次分配不均的时候,战争也将会再次降临到人们头上。
“将军,杨昂张钧他们怎么说?”看到郎中收拾好药箱走出军帐,白宁这才开口动问,依旧是一腔的怒气。
今日一战,多少熟悉的兄弟生死两隔,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赵岱叹了一口气,有些颓废的说道:“还能怎么说,他们说发现曹军早有埋伏故而按兵不动,大将军却说他们战机掌握适宜,对我们只是安抚了事,允诺尽快为我们补充兵马。”
白宁赵昱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补充兵马难道就能换回那些死去兄弟的性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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