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狈不堪的Y市警力,车子中的两个人爽翻了天。小鱼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开着车子手舞足蹈,呜哇乱叫,整个人宛如神经质一般,许久,才回转正常,“毛哥,我终于明白老大让我跟着你的用意了,太TMD爽了。”
一毛重新将口袋内的小镜子拿出来,梳理着有些散乱的毛发,他的神色异常轻蔑,仿佛刚才所做的事情是如此的普通平常,他完全没有炫耀,因为这个时候人总是会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从而忘记..
“砰——”从对面的山坡上,一个黑黝黝的枪管朝着他们开了一枪,任凭小鱼的操车技术再精妙高超,也无法与脱离枪管束缚的子弹相比,高速旋转的亮铜色弹头划过半空,直接打穿了车子的挡风玻璃。
“啊——”一声闷哼,正在梳理头发的一毛口吐鲜血,他的左胸部位被警方的狙击手击中,小鱼吓傻了,他看着逐渐没了声息的一毛,不住地大吼,“毛哥,醒醒..”
眼泪肆意的流淌,他不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对是错,也不明白老大为什么将身边跟随多年的兄弟送上断头台是何居心,不过在刚才,小鱼那颗心也仿佛被对方击中了,一毛的伤口在心脏部门,这种情况下,人怎么能活?
小鱼完全不相信,他擦拭掉眼角的泪,发疯一样的将车子飙到极限,两旁的景物风驰电擎般的从车窗划过,如今这个态势,外部的一切都没有一毛的命重要,医院是去不了,只能尽快送往基地,让老大想办法。
与此同时,在山坡上的狙击手将枪支收回,然后缓缓地退出狙击阵地,一边撤一边汇报情况,“猎鹰,孤鹰完成任务,请求归队!完毕。”
“带回,完毕!”
孤鹰跑下山坡,钻入早已安置好的警车,呼啸着驶离现场,被嫌疑车辆炸毁的公安军队,还在紧张地展开自救,消防大队的车辆早在事件的发生时,就已经开出营房,向西南隧道方向火速赶来。
孤鹰的得手,让刑警大队大队长尤鸿亮悬着心落了地,他第一时间就将现场的情况告知了王树民,“王局,提前说好的事情,你可不能耍赖呀!”
“事情办妥了吗?”王树民被老尤突如其来的一句开山话问住了,不解地反问。
“兄弟手下的狙击小组难道是用来当花瓶摆设吗,和你们警方忙活了一天了,害的我现在心力交瘁,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尤鸿亮笑着说。
“天上人间,你看我像赖账的人嘛。待会我开车去你们大队,见面后,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可是一个病人,你不能用这招来刺激我的心脏。”王树民没好气地说。
“放心吧,你就算忘记拿药,我给你预备着,呵呵。”爽朗的笑声传出,王树民猜想这小子一定乐疯了。
小鱼被眼前的一切打蒙了,他两只眼中满是泪水,虽然一毛这个人平时不怎么招人待见,但是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对兄弟对手下都是比较的贴心和照顾,有些时候会做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充其量就是一恶作剧而已,不伤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大的这种做法他着实的不明白,这次如果一毛的性命无忧,今后有谁再怀疑他,就是和我小鱼作对。
小鱼开着车子,脑子中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塞得满满的,经过了几个路口,闯了几个红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就是将车迈不断提升,他在没命地与时间赛跑,斜视了一眼身旁的一毛,殷红的鲜血已经将他的上衣全部染红,而且伤口处还在不停地流出血液,虽然小鱼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完全不顶用,伤及的部位不是四肢和屁股,你认为心脏位置能是简单的包扎可以解决吗!
车子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应该是一毛的天女散花让这些警力吃尽苦头,他们还在忙乎着处理自身的事情,也可能是那个狙击手被自己的技术非常有信心,他的子弹一出,必然会有亡魂向地府报道,小鱼到落了个安心,早一分到达,一毛的生还希望就又多了一分。
Y市西郊山林之内,郁葱的树林已经有些遮阳蔽日,损坏严重的悍马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中艰难地前行,小鱼的心情紧张到极点,虽然距离隐秘基地还有些路程,但是他的心早已经飞回那里。
“大哥,快救命啊!”小鱼几乎是用哭泣的嗓音和老大通电话的。
“怎么了?小鱼,你们现在在哪里,我派人在西郊的废气修理站一直在等着接应你们,你们怎么还没到?”对方的语气也是倍感惊慌。
“大哥,快派人来西山口,毛哥负重伤了,快点,他快撑不住了。”小鱼看到还在大口咳血的一毛,心里也在不停滴血。
基地中,一个坚实的铁门被哗啦啦地打开,从里边驶出三辆汽车,他们的大哥率领基地中的医务人员慌忙向着西山口方向驶去。
一个人看着忧心忡忡的大哥,不解地问:“大哥,这个一毛不是在咱们的怀疑名单中吗,这次派他前去接货,马上就出现了警方的围剿,很显然又是他泄露的情报,他这次受重伤,刚好可以解决掉这个麻烦,小鱼汇报的情况会不会有误?”
那个男人沉思地坐在摇摆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