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仙域主峰今天一大早就人潮涌动,天空上一道道身穿金纹黑袍的人影流光掠向主峰大广场的方向,那是来自各峰的执事长老。
地下的山道上更是挤满一个个弟子,拥挤地走上山,没办法,身为弟子的他们还没能力御空飞行,只得老老实实地走上去,因为来自各峰的人实在太多,连平时看来宽阔无比的山道都变得狭窄无比。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夜宁和蓝以轩,他们两个一早借着头排贵宾门票,中中就从快捷方式走了了主峰,现在正坐在大广场观众席的前排之中,只次于众执事长老之后。
与英宁和蓝以轩坐在一起的,还包括聂楚倩和灵蕴,她们两个刚好遇到夜宁,就顺便坐在一起。
两个气质不同,但又惊艳至极的女孩子坐在一起,自然吸引了无数目光,当然有更多的妒忌目光落在正与她们随意聊天的夜宁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接近斗阵的一刻,现场气氛更加热烈,无数人面色兴趣,兴致勃勃地提论著严长老和聂老头。
聂楚倩和灵蕴则没有那么好心情,对一切事都淡然处之的聂楚倩还好些,灵蕴的脸上连夜宁都能清楚看到紧张和不安。
灵蕴的确十分担心她的师尊,严长老自从三天前回到居处之后,就闭关不出,连灵蕴都见不上他一面,看来这次两人之间的斗阵都是认真无比。
同样地,夜宁的心情也复杂得难以形容,倒不是他担心聂老头的安危,反正两人都死不去,没甚么好怕的。
最令夜宁紧张的,反而是他手中紧握着的赌票,出于对聂老头的一点点幻想,可以发一笔横财的心态,加上蓝以轩的软硬兼施,他最后都拿出了一笔颇为不菲,至少输掉都要心痛上两天的灵豆,去了下注买聂老头胜利。
看着夜宁紧张的样子,蓝以轩温和一笑,拍一拍夜宁的肩膀。
“放心了,夜师弟,不过斗阵而已,不论谁胜谁负,最后两人都不会受到甚么伤害的。”
夜宁暗中嘀咕道:“鬼才有担心过那对冤家师弟了,我是怕输钱的好不好。”
当然这句说话也就只能想一想,不可以说出来,毕竟在场的三人都与聂老头或严长老关系亲密,十分重视他们的安危。
其实夜宁一直都觉得这场斗阵十分无谓,表面上是关乎夜宁拜谁作老师,实际上这根本不是重点,而是他们两师兄弟之间的心结,三十年来的误解。
特别是严长老,为人古板偏激,而且坚持己见,认死一个道理,这种人人最难改变对别人的看法。
否则的话,夜宁倒也有个十分完美的解决方法,同时跟这两个学阵法不就结了,何必弄成这样。
可惜,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两师兄弟不打过一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了。
突然,天气划过九道流光人影,落到广场之上,远远地站在高台之上,当中七人夜宁还能认出,正正是七大内峰峰主。
根据常理,在这七位峰主之前,并排的两人,自然是执法殿殿主和战堂堂主。
自宗主以下,大罗仙域最位高权重的九人一个不落地来到这里,这种华丽的明星阵容组成的盛事,大罗仙域已经不知有多久未出现过。
执法殿殿主和战堂堂主很快就低调地找坐位坐下,倒是七位峰主,聊起天来。
“聂宗昌呢?排场真大,到现在还没来。”天剑峰峰主环视一圈,开口道。
“不是放鸽子了吧?以他的性格还真的做得出。”
“哼,我押了这么多灵石到他输的身上,准备一次过赢回他借掉没还的灵石,他若敢放鸽子,本座刮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这位黄道峰峰主的说话立时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说得好,虽然那赔率低得可怜,但也禁不住赌本大,绝不能让他放鸽子!”
不但仙域中的无数弟子有下注,这几位峰主也是不例外地下了重注,虽然严长老赢的赔率只有那么一赔一点零二,但是这种在他们眼中稳赢的局,再少也不能错过。
同时能看到聂宗昌输掉的样子,更是给钱也买不来的乐事。
这时一道如洪钟响亮的声音由天边传来,远至近,片刻而至。
“你们几个不用担心好了,老夫顶天立地,自然会来。”随着流光飞来,聂老头的身影出现在会场上。
仍然是熟悉的猥琐笑容和欠打的表情,但是接触了聂老头一段日子的夜宁却又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同。
那是一种气质上的不同,又像一种心态上的不同,给予夜宁一种尘封千年的绝世神兵重生唤起锋芒的感觉。
差不多同时间,又一道流光飞到会场上,正是严长老那笔挺的身影。
斗阵的两大主角到场,将现场的气氛推至最高点,大家都十分清楚,这场离奇得不可思议的斗阵快将开始,离奇的地方在于一个阵法宗师和一个现在连阵法师都不是的人,竟然约定了来一场斗阵。
七大内峰峰主以一种惊奇的目光看着聂老头,他还真的来了,虽然聂老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