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她有父母有姐妹,就算离婚也有避风的港湾。而我呢?”唐扇摇摇头:“我离家后,第一次给唐画打电话报平安,她说出去闯闯也好,不要怕,退到无路可退时就回家!”她轻轻笑了笑:“唐画从不明白,从我迈出家门的那一步起,除了自己这条命,我已经一无所有!”
“唐扇,你还是不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吗,你爸妈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唐扇笑了起来,说:“他们只是什么都没有做。”
宋佳仁也不再执着追问,她拉过唐扇垂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着:“你有我,有谨笙,再不济还有你的师父周毅呢!”
“佳仁,我们终有离别之日,终归要有各自的生活。”唐扇反握住佳仁的手:“你如此,谨笙亦是!”
“唐扇,只有你这狠心的女人才说得出如此狠心的话”宋佳仁的眼泪浸湿眼眶:“最残酷的是,我却不能否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十一月初,盛世天行与中盛的合同的第一个项目在青岛竣工,两家公司各派代表到工地,中盛当然是宋佳仁和左岸,而盛世天行正是这个项目总的负责人周毅和唐扇。
此行三天,四人相谈甚欢,唐扇时刻不离宋佳仁和周毅身边,左岸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一句话,所以总是三个人或四个的谈话,气氛十分和谐。现场各项事宜比预期中更为顺利,周毅一张圆脸笑得像一朵黝黑的牡丹花,岂是一个富贵吉祥!
回到下榻的酒店,原本说好一起吃晚饭,结果左岸胃痛,晚饭作罢。周毅顺势就约了朋友单独见面,临走时看了看脸色略显苍白的左岸,向唐扇打了个暧昧的眼色。唐扇狠狠的瞪了一溜烟就没影的周毅,他走路快在公司都是出名,她背地里打趣说他练了“凌波微步”,结果被同事很无耻的出卖了,周毅听闻之后十分开心,对自己的“功力”颇为得意。
唐扇回到“辛苦争取”来的房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之所以辛苦,是因为她和宋佳仁为了能够“同床共枕”很是费了一番口舌,两个公司的四个人预定了同一个酒店,办理入住时,佳人和唐扇以节省费用为由住了一个房间。这个决定曾一度让周毅和左岸为难,毕竟回去报销差旅的时候,光棍左岸顶多落个“风流才子”可周毅那里就难交差了。但是,在两个在当事人很“好心又体贴”的坚持下,两个领导还是颤抖着手同意了,最后在周毅友好热情的坚持下,宋佳仁与唐扇的房间的费用由周毅支付,为此他甚是开心,觉得左岸十分仗义,好感油然上升几分,不过三天时间,俩人已经晋升为忘年之交。
在工地里站了一天,唐扇挨到了床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宋佳仁却精神顽强的翻着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扔了一地依然寻找无果后,抱着头闷喊一声。
“找什么?”唐扇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胃药啊,我记得我带了的。”
“你胃痛?”唐扇稍稍有点精神,挣扎着坐起来。
“是左岸,我的上司大人,你没看到他胃疼的要死了吗?”宋佳仁仍不放弃,继续埋头苦寻:“换了这么多领导就这个的脸还看得过去,他死了不知道换个什么渣呢,唉,能救还是要救救!”
唐扇睡意全无,侧坐在床上,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宋佳仁扔下东西坐在床上推了推似个木头的唐扇:“他胃疼呀!可不是装的,你一点都不担心?”
唐扇说:“他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自己肯定带了药的。”
“他下午就不舒服了,在工地都是死扛着。我早问过了,他出门太匆忙忘了带!”
唐扇发呆片刻后,还是起身从行李箱内拿出药包,把一直备着的胃药扔到宋佳仁的面前。
宋佳仁拿起药盒看了一眼就诡异的笑起来:“这是他一直吃的牌子。”
“胃药还不就是那几个牌子,我不过是随身备着罢了。”说完推了推佳仁:“喏,给他去吧!”
“为什么我去送?”宋佳仁扔药盒的架式仿佛在扔烫手的山芋,紧接着敏捷的从床上跳起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再说药是你的,要去你去!”
唐扇把药扔到床脚,漠然道:“不去拉倒,反正不是我领导!”
“老板没了再换就是,我怕什么?”宋佳仁说完,把衣服一脱,直接就冲进了浴室。摆明了态度,左岸的死活和她宋大小姐没有一毛钱的干系。
唐扇看着床脚静静躺着的那盒药,想起左岸泛白的唇角,想到他一直都不大好的胃,一甩头拿起药,一付视死如归的模样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