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赏菊观美人?
这是典型的添乱,最起码所选的时机不对。
看着海天颇具潇洒的背影,陈树狠狠的瞪了一眼,暗中诅咒他这辈子都要人推来推去。
对于海天的去留无意,张娥皇如他一般毫无所觉,一双妙目却停留在陈树手中的锦盒上。
陈树回过神来,只见周围靠近的几人都将目光看似无意的落在他手上,其目的不言而喻。
如此一来,他便不好再强拉着白浅雪离去,倒是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陈树满足了身边诸人的好奇心,轻轻的打开锦盒。
小巧玲珑的锦盒中端正的摆放着一只竹蚱蜢,蚱蜢下面是一张黑色卡片,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陈树将手中锦盒扬了扬,示意其中并无什么罪证、邪物,便拉着白浅雪顺着海天一帮人分开的人群走去。
“陈兄弟,等一等。”黄客仙向前踏上一步,说道。
陈树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也不答话。
“若水表妹昨日已回了菲莱,是以外公想请你前去一聚,说来以前也是兄弟我的不是,我们如此近的亲戚竟然对面不识。”
黄客仙笑着走上前来,在看到陈树身边的白浅雪之时,目光竟也一样温和,看不到一丝阴邪。
陈树不动,其他人也就静静的等着他。
陈树沉思良久,觉得此地是断然不能多待,远处越聚越多的学生在不住的打量着他,说不定眼下自己依然是东皇大学的名人了,方家必然是要去的,无论是见若水还是去向他们解释为何不告而别搬离住所,更重要的是自己不经意的将白浅雪带入一个误会中,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往往越描越黑,他也懒得向自己厌烦的解释。
他轻轻一偏头,暗示黄客仙前面带路,而黄客仙反而笑意盈然看着不远处的张娥皇,目光中潜藏的邪气再次浮现出来。
“娥皇妹子,临来前外公交代,若是遇到妹子便请你一同赴宴。”
一旁一直闷着火的金步摇突然冷笑一声,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姐姐也是你请的动的。”
黄客仙嘿嘿一笑,原本他也没有指望张娥皇会答应,认为外公也只是虚意邀请而已,不料张娥皇竟然站起身来,嫣然一笑,说道:“我去。”
她的举动不光惊呆了金步摇,便是陈树也大感意外,前些天方浩然多少透漏点想再为他于放若水办一次订婚的意思,而今多半便是此事,张娥皇如是赴约,场面难免会有点尴尬。
既然大家都有难言之隐,便一同默默的离开了食堂。
一路上,陈树牵着白浅雪的小手一直都未曾松开,张娥皇沉默不言,黄客仙权当没看见,只跟在张娥皇身后的金步摇咬牙切齿的对着陈树的背影不住的比划。
陈树在学校机场附近与白浅雪分了手,无需言语,二人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切的关心,只是这份关心在他人眼中却又变成浓浓的爱意。
冲着金步摇怒目而视的模样,陈树也选择了乘坐黄客仙的飞行器。
…………
飞行器一降落,陈树便见到方若水躲在几个少女身后前来迎接他。
陈树一迈出飞行器,放若水便被身边的少女们出卖,将她拥将过来,方若水小脸红的似熟透的苹果,正要躲进陈树怀中,却冷不防的看见随后赶到的张娥皇,赶紧低下头来,含羞打了招呼。
张娥皇叫了一声妹妹,便挽起她的手一同走在前面,金步摇似乎与方家另外几位少女认识,冷哼一声,也昂首挺胸而去。
陈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无奈中多少有些自嘲。
黄客仙哈哈一笑,走了过来,说道:“妹夫,无需在意,女孩子脾气大都如此,我们男人么,要大度。”
陈树看他一付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禁奇怪他为何会如此,就好似今天是他在订婚一般,再一看他望着张娥皇背影那热烈的目光,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显然这色/棍尚不知道自己与张娥皇的关系,既然张娥皇不说,自己更懒得解释,今天反正又是无聊难堪的一天,反倒不如在他身上找点乐子,想到这里,眉头才舒展开来。
二人进了院落,路上黄客仙不时的为陈树引见各路来客,到了客厅,黄客仙更是一付兄长的模样,为他介绍方家的直系亲属,这些人陈树所识不多,倒也帮了他不少忙。
方若水等人并不在客厅中,想是怕羞躲了起来,陈树便有一搭没一搭跟黄客仙闲聊。
期间,黄客仙数次套问他与张娥皇的关系,都被陈树含糊的应付过去。
黄客仙可不是只知寻花问柳的草包,陈树越含糊他便越感到不对,男人的劣根性又实在不愿意将二人关系往正确的方面想,只要一想到张娥皇会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他便忌火中烧。
…………
方家这次的订婚仪式盛况空前,绝非原先方浩然所说的只是一个小仪式。
占地甚广的方府后院摆满了酒席,更在中间搭建了一个数米高的舞台,上面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