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行率领着十万大军向南诏行进,速度却快得出奇。从京都到南诏,近二千里的路程,却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霍锦香在心中惊叹军队的这般神速之时,仅仅以为是因为战事紧急,却不知道申令行如此着急,更是因为南门天叶还在南诏王府里做人质。
“我说小王爷啊!你们南诏的敌对势力什么时候才能被消灭啊!我可都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月啦!”
南门天叶坐在劝齐云的别院中的凉亭里,揪着凉亭边灌木上的叶子,百无聊赖的说道。
与南门天叶一样烦闷的还有劝齐云,而且对于他来说,还不只是烦闷这么简单,关于事情的后续发展,他还有更多的焦虑和担心……
“公主,再等等吧,父王不让我插手此事,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但是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是啊,一个月了,天朝的官员怕是要来了,或许,来的不仅仅是官员,还有大队的兵马吧。
正当劝齐云掐算着日子的时候,一个小厮匆匆走进别院,附在劝齐云耳边说了些什么,。劝齐云立马变了神色,向南门天叶打了声招呼后便随着小厮出了别院。
劝齐云来到正厅,南诏王早已在里面等着了。
“父王……”
“天朝的军队来了,你速速带着那个公主到王府门口,本王要与他们做一个天大的交易!”
劝齐云顿时没了方寸。一边是对自己有着生育之恩的父王,虽说父王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待见自己,可自己却不能对父王不孝;而另一边则是让自己有些动心的天朝公主,尽管只相识不到一月,可公主那颗善良纯真的心,却让自己为之沉沦。
“还在想什么?!赶快去做!”
南诏王见劝齐云愣在原地,生气地吼道。
“父王……我……”我不想拂逆您,可我也不想伤害她,若是她知道这一个月来她都在做一个人质,她定然会很难过,“我做不来……”
南诏王闻言拂袖而骂:“逆子!”
“父王息怒,我、我只是……只是不愿看到有太多的人为了权力的争夺而牺牲,公主只是一个弱女子,您为何要让她卷入这场无端的权力争夺之中呢?!”
劝齐云跪在地上,壮着胆子向南诏王辩解道。
“哼,弱女子?!可她却不幸的生在了帝王之家!这就是她的命!”
“父王……”
“无能!”
劝齐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诏王顶了回去。万般无奈之下,劝齐云只好回到自己的别院之中,遵照南诏王的命令行事。
刚踏进别院,劝齐云便看到了南门天叶与丫鬟们正在嬉戏打闹。呵,这个公主,还真是没有一丝公主的架子,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难得啊……
到底怎样与她说才好呢,如果她知道我骗了她,她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可是,就算此时我不与她实话实说,等王府大门一开,她自然会知晓所有的事情,到那时才让她知道这一切岂不更糟?
唉,都说“自古忠孝不得两全”,自己今日又何止忠孝难两全这么简单呢……助父王叛乱,于君不忠;阻父王叛乱,于父不孝。挟持公主做人质,更是欺君犯上之罪,而且,还伤害了公主这样一个好女子,自己实在是……是于心不忍啊!
“咦?你回来啦?是不是王爷找你啊,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让我安全的出去啊?”
南门天叶转身看到在别院门口处发呆的劝齐云,便走过去在劝齐云面前晃了晃手,好奇地问道。
“啊,是、是父王找我。他说……”劝齐云一时不知该不该对南门天叶实话实说,便顿住了声音。
“他说什么啊?!”南门天叶着急地追问,憋了这么久,她怕是早就想出去了!
劝齐云一咬牙、一闭眼,狠下心来说道:“父王他说……说让你随我到王府门口,有人要见你……”
唉,自己终究还是做了一个不知是对还是错的决定。战争场上历来都是成王败寇,可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却绝不会有这样的道理……只怕此事之后,自己与公主的这段缘分,也就要散了吧……
南门天叶闻言眼睛放光,兴奋地说:“有人要见我?是不是我师父来找我啦!太好啦!”
劝齐云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带着南门天叶向王府门口走去,其他书友正在看:。
“父王,我把公主请来了……”
南诏王阴笑着点点头,冷哼了一声。
迟疑了一下,劝齐云还是说了出来:“父王,我身体略有不适,想先回房休息一下……”
既然自己无法决定事情如何发展,那么便让自己不去看到最后的结果吧。
南诏王不屑地看着劝齐云,冷冷地说道:“哼!无能!去吧!”
“咦?我说小王爷啊,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难受了?你,没什么事吧?”南门天叶关心的问着。
劝齐云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道了句“没事,公主莫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