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巢湖边上,两个舞剑的身影,一个俊秀绝伦,一个笨拙不堪……
“哎呀,道长……”
“咳——!”
“哦,师父,师父!我都练了一个多时辰了,能不能歇会儿了……”南门天叶揉着酸痛的肩膀哀求道。
寻朴带着南门天叶出宫后,为了保障南门天叶的安全,也为了让南门天叶能够释放内心压抑的感情,开始教她舞剑,还将她收做徒弟。只是,事情似乎并不像寻朴所想的那样顺利……
“不行!才一个时辰,还没打通剑气呢!继续练!”对于这个没有多少武学天分、还有些懒惰的徒弟,寻朴感到无奈至极。
南门天叶闻言干脆将剑一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凭寻朴软硬兼施,就是不起来。
“天叶啊,你要是再不起来,贫道可要走了。贫道可听说这巢湖边上呀,每到晚上就会有水怪出现,你又不会使剑,被水怪吃了的话贫道可不负责!”
果然,寻朴这一番恐吓还是起了作用,南门天叶闻言一下子蹦了起来,拾起身边的佩剑,紧紧地拽着寻朴的衣袖。
寻朴见状别过脸去,没敢笑出声。
“继续吧。”
“师父……”
“咳——!”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练就练嘛!”
于是,巢湖边上,反差极大的两个身影又开始舞剑了,除了剑气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有一种极不和谐的、南门天叶的抱怨声……
两个身影、两种声音,一直从京都持续到巢湖,从巢湖持续到南诏,方才有所改变,。
离开京都一个多月后,寻朴和南门天叶终于来到了制成相思红豆的、血玉的产地——南诏。而南门天叶的剑术,也在寻朴不厌其烦的教导下,有所长进,虽不能说可以上阵杀敌吧,但对付些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师父,您看我这剑耍的怎么样啊?”南门天叶边说边兴奋地舞起了手中的佩剑。
寻朴见南门天叶舞起了剑,赶忙制止住她,谨慎的说道:“南诏不比京都,这里的人尚武,你这样好端端的就拿出剑来舞,让这里的人看见会以为你是要来比试剑术呢!你打得过人家吗?!”
南门天叶摇着头,赶忙收起了手中的剑。
“天叶,南诏的人都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的,你只要心存善念,那么言必和善,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懂吗?”
“我知道了,师父。”
在南门天叶心中,寻朴是一个万事通,只要是寻朴说的话,照着做准没有错!
两个人将佩剑收好,一前一后的进了南诏界。因为申令行平定了南诏,所以中原人进出南诏并不用接受盘查。
进入南诏界,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南诏特有的气息。别具一格的建筑,各式各样的衣着,还有早已郁郁葱葱的植被,都让南门天叶惊奇不已。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生活的京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千万分之一。从京都到南诏,一路走来,太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让自己更加真实的看到了这个多姿多彩的大千世界。怪不得她自小宁可女扮男装也要出门游历,果然,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吸引人的地方……
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故乡,是不是已经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了。想到此处,南门天叶不禁掏出了怀中相思红豆,呵,依旧如初的颜色,你,真的还记得我吗……
“天叶,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落脚吧。”寻朴看见南门天叶盯着相思红豆出了神,知道她又在思念霍锦乡了,于是便找了个话题岔开。
然而南门天叶似乎没有听到寻朴的话,盯着相思红豆继续出着神。
“咳——!天叶——!”
“啊!师父,您叫我吗?”南门天叶一惊,急忙将相思红豆放入怀中,看着寻朴问道。
“……”我不叫你叫谁啊……这地方还有第二个叫南门天叶的人吗?!看来你还是没有从那段感情中出来啊……唉!
寻朴拉着南门天叶行至一家不大的客栈前,冲南门天叶说:“就住这儿吧。”
南门天叶点头应着。反正从京都出来后,什么事都是师父一个人安排的,自己只要点头答应就好,听师父的安排准没有错!
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南门天叶和寻朴各自回到客房中。
临进客房前,寻朴叮嘱着南门天叶:“天叶,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然而当南门天叶继续追问去哪里时,寻朴只是笑了笑便什么都不再多说。
回到客房,南门天叶躺在床榻上,却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那个依旧如初的相思红豆,让她且喜且忧。喜的是那个人竟然还在思念着自己,忧的却是自己不知道这种思念究竟是福还是祸……
霍锦香,我一直以为,离开了京都,离开了那个有着与你在一起的回忆的地方,我就能把你忘记,我就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不管去做什么,都会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