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龙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夺过凌楚手中的烟盒,抽出一根放进凌楚的嘴巴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看着凌楚将它夹在手指中那熟练的姿势,笑的直不起腰来……
“呵呵,呵呵,我喜欢抽烟的女人,恭喜你,越发的让我觉的,也许我们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瞧瞧你的样子,颓废、消极、疯狂,你眼神中那层迷茫后倒地隐藏着多少眼泪?我们都是被抛弃、被遗忘的可怜儿!”张少龙妄想攻破凌楚的心理底线,在她崩溃的那一刻,从她的口中套出他想要知道的信息!
凌楚把烟扔在地上,脚用力的踩了上去,她紧咬着唇,想要笑,却不知怎么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凌楚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缓了缓情绪,故作镇定的抬起头看着张少龙,无所谓的笑了笑,轻声开口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丧心病狂的杀人恶魔,而我,虽然自负,但除了凌虐自己,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凌楚认为,只要自己保持十万分的冷静,跟他耗下去,就有机会将那把插在木桌上泛着寒光的刀子刺进他那颗顽石般冷酷无情的心脏,她也一直坚信,自己会有精力和时间跟他死磕到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木屋外的吉兴鹏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有一丝的风吹草动,足以让他们那颗悬着的心跌入谷底,可是攻击的命令却迟迟没有传送到他们的耳麦中,只能潜伏在草丛中,煎熬的等待……
按照以往,张少龙肯定会失去耐心,将凌楚杀死后快速撤离,但是,今天,此时此刻,他没有半点全身而退的意思,屋子里到处都是事先安置好的炸弹,只要他们碰触开关,屋子屋外,方圆百里,无人能够幸运生还!
张少龙看着凌楚紧握拳头,全身肌肉都酸痛的有些麻木,勉强的挤出一点笑容,黝暗如漩涡的眸子微缩,他迈着步子朝凌楚的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
“你不是要告诉我,关于段清冉的死亡真相吗?我洗耳恭听,说吧!”
张少龙伸出手臂,抹去凌楚脸上的污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似乎在提醒凌楚,如果不说实话,就得死!
凌楚看着他那认真的模样噗嗤笑了,他那么关心段清冉,居然在五年后才问自己这件事,是刻意回避,还是在隐瞒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那晚,我看到了杀死段清冉的凶手!”凌楚小心的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事,看着张少龙的眼睛,她不曾躲闪,坦坦荡荡,“但是夜色太黑,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
凌楚话音刚落,张少龙的眉毛挑起,迅速掏出腰间的枪顶在了凌楚的胸口,凶狠的问道,“说,那个杀死冉儿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因为你爱我,却得不到我,你妒忌段清冉,所以才痛下杀手,呵呵,你比我虚伪,明明就是逍遥法外的杀人凶手,却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你的无辜都是装出来的,令人恶心!”
凌楚没有想到张少龙对自己的话反应那么强烈,她虽然没有看清楚杀害段清冉那张脸,却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背影,像是一名历经沧桑的老者一般,弓着身子向前摸索着,但是步伐轻盈迅速,炫酷的穿着打消了凌楚的猜忌,他只是因为杀了人,过于害怕才落荒而逃……
猛地想起自己在YN那个小木屋看到的背影,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的脖子上的五角星刺青,与杀死段清冉那晚的凶手一模一样……
那个男人是谁?就是他杀的段清冉,让自己背了黑锅,就是他害的自己身败名裂,成为人人责骂的问题少女,逼的他们一家人不得不离开那座城市,逼的凌建国差点破产,带着怀孕的凌楚流落街头,这一切,都是那个杀了人还逍遥法外的凶手害的!
“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为什么不去当作家,非要跑来做一名杀手?”轻蔑的调侃,凌楚在试图扳回被动的局面,不能总被张少龙牵着鼻子走,那样太没出息了!
内心的惊恐减半,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烟,轻松自如的从张少龙的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看着嘴里吞吐出来的烟雾冷笑,“我记得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凌楚,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是你的段清冉,她太在乎你,太小心眼,草木皆兵,把所有人都当做自己的情敌……”
“你胡说!"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凌楚的脸上,眼睛酸涩,却没有再掉下一滴泪!
还是因为那句话,为了不值得的人落泪,是犯贱,面对敌人,眼泪博取不到同情,只会被对方当做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在气势上输了一半的战场,想要挽回必输的局面,只能无所畏惧的扑上去,做最后殊死反抗!
这些都是爷爷凌义雄教给她的,爷爷说过,一名合格的军人要有一颗钢铁铸造的心,面对凶残的敌人,才能顽强的战斗,这些她都记得,还要多谢那颗龙丹,让她记起了那些不快乐的回忆外,还想起了爷爷,那个比钢铁还要顽固的老人!
“我说过,我根本就没爱过你,我爱的那个人……”微微的顿了一下,凌楚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