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秦梦芸脖颈之上,那玄青光芒直将方圆几丈之外亦是照的一片光亮。
圣姑禁不住拍了拍胸脯,似是有些余悸道:“幸好没把那小子结果了,不然还真是与贤胥不好交代了。”
当即探手一抓,秦梦芸的娇躯登时便被她抓在掌中,向草屋中行去。
一股燥热的气息不断的侵袭周身,仿佛那片汪洋火海仍是将自己紧紧的包围在当中无法脱出,眼看自己便要被熊熊火焰所吞噬,一股炽热的炎流呼啸向他扑来,李云冲下意识猛然大叫一声坐起身子。
当先便看到圣姑那一张布满皱眉的脸。
“你醒了!”
说着将一只骨杯递给了李云冲道:“小子,喝下它吧!”
李云冲并没有接过杯子,脑海中蓦然闪现出昏厥之前,那一张粗犷的面容。
“你们族人果然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难道只会暗地里偷袭不成?”李云冲心中一阵怒意,不忿的说道。
圣姑咧了咧几乎掉光牙的嘴巴,笑道:“对不住了,我们现在整个族群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所以也不得不小心些了。”
李云冲蓦然想起了秦梦芸,霍然跳下了席子,下意识的惊道:“我的那位朋友呢?”
圣姑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另一间屋子指了指打趣道:“那丫头被我御魔蛊吓昏了过去,现在正躺在里屋,怕是应该快醒了。”
李云冲听罢顿时松了口气,万一秦梦芸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越星寒还不得和自己拼了老命才算干休。
抛开越星寒不提,这几日倒是李云冲渐渐觉得与秦梦芸在一起,觉得她就像是一个小妹妹一般,自己处处得显出兄长的态度来,让他不由自主的关心起她的安危,也许这便是一种身为男子的责任吧。
“你是那清木宗的弟子?”
圣姑那浑浊的双眼闪过几许怀疑。
李云冲听罢一怔,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清木宗,当下斜眼一瞥却见她脖颈暗处亦是隐隐能够看到那副狼头图腾的纹身,心中立刻一振道:“你可是白月族的人?”
圣姑笑道:“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却问起我来?”
李云冲这一问其实也是没有答案的问题,他的心中自然早已有数,对方肯定便是那颇为神秘的白月族中人。
只是此刻事关自己和罗素瑛的身在中原的安危,也只好不得已硬着头皮继续道:“弟子的确是从清木宗中所至,特来请木清河宗主回到宗门中。”
“呵呵!你却骗谁?”圣姑充满深意的笑道:“我那贤胥被你们中原人害的难道还不够惨?如今他身重剧毒,修为尽失,回到中原去只是送死罢了,你既然是清木宗的弟子,就要知晓利害,不要将宗门前辈往虎口中送。”
李云冲此刻哪里能够听得进去这番大道理,若是木清河不与自己一道返回中原,那么那些正道中人岂肯善罢甘休,一定要定了自己诬蔑正道宗主之罪,倒时候别说是罗素瑛,就连自己也休想逃得过那些伪君子的“惩戒”。
他的脑海中关林海那一张充满冷笑脸面蓦然浮现而出,使得李云冲一个激灵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带着木清河宗主回到中原去。”
“可惜!”
圣姑啧了啧嘴,摇着头道:“怕是你带不回去了!”
“为什么?难道是木清河宗主已经……”李云冲心中一沉。
“那倒不是,只是他身重奇毒,时刻不能离开我这噬血蛊一步,不然立刻便会毒发而死。”圣姑的语气颇为沉重。
“那我能见见他么?”李云冲仍是不死心的道。
“也不行,那地方你是进不去的,而且看你小子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好人?”圣姑打着哈哈说道。
李云冲怎肯善罢甘休,那木清河关乎着自己和罗素瑛的命运,当即便是毅然说道:“我要怎样做,才能见到木清河?”
圣姑望着李云冲好半晌,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可能做的到的,贤胥木清河此刻身在古族遗迹当中,我女儿思云也在那里,那古族遗迹常人若是进去九死一生,那遗迹更有上古凶兽镇守,我族人任谁也不敢轻易进去,别说是你这修为甚微的中原毛小子。”
李云冲却是不信道:“那我就奇怪了,你刚才说喂养那么多的虫子是为了替他解毒,你又是怎么进去的?”
圣姑无奈的笑了笑道:“那遗迹当中,虫蛊来去自由,我只需将那些虫子放入遗迹当中即可,它们会自行找到他所在之处。”
李云冲听罢不知道眼前这老婆说此话是堤防着自己还是果真如此,而他此刻却并没有任何的选择,说不得也只好舍命探寻一番了。
“对了,那丫头的木珠子是从何而来?”圣姑那枯瘦的手向上一翻,李云冲那串核桃珠便被她托在掌心之上。
“还给我,这可是我的命根子!”李云冲见状忙下手去抢。
可是圣姑的身影竟是快他数倍,无论她如何努力捕捉,却依旧是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