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白色丝绸之上书写整齐,上边写道:关宗主亲启,木清河之下落已有些眉目,果然不出宗主所料,他并没有死!还请宗主稍安勿躁,这次一定斩草除根,让他从此在这世间彻底消失!
李云冲看完了书信,将之递还给了鬼面人,恍然叹道:“怪不得我和瑛儿被木灵带到那灵堂当中,感到木清河的牌位有些异样,莫不是他当真有着什么冤情?”
“不错!”鬼面人望向山洞外那片漆黑深邃的天空,毅然道:“怕是那老匹夫与这写信的人合谋加害了木清河,从而达到自己坐上宗主之位的目的,可人算不如天算,我想关林海也做梦也不会想到,木清河却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走了!”
李云冲听着,心中这才明白,那关林海为什么会极为关心自己在那玄天神木之上见到了什么,想着却是渐渐茫然道:“可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如何能救得瑛儿脱身?”
“难道你不想将此事公之于众,令他恶性败露,除去心中一口恶气?况且到时候你那朋友自然也会得救。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云冲叹道:“瑛儿在那天风之下受苦,小辈心急如焚,一刻也不能耽搁,况且那些正道老家伙怎肯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依我看还是将她救出为好。”说着,祭出乌青铁尺回转一阵真气,却感到那铁尺丝毫没有任何气息。
“天魔尺!”鬼面人的语气立刻充满一阵惊叹。
李云冲一怔,忙道:“你知道这铁尺的来历?”
鬼面人一哼道:“数百年前疯魔老妖的至邪之物我自然知道,可惜当今世上知道这东西的人除了我也没几个了!”
李云冲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铁尺那魔性之事说出来,只因眼前这鬼面人身份不明,也不敢贸然托出。
鬼面人似乎看出了李云冲过得心思,冷笑一声道:“当年云清道祖与那疯魔老妖斗得天昏地暗,终究凭借着至宝乾坤镇魔符将疯魔老妖一举击溃,而这天魔尺却硬生生扣下了疯魔老妖一丝灵元,云清道祖将这铁尺无法毁去,只得出手封住这天魔尺的魔性,从此再无消息,不过据说第一个找到这天魔尺的人,便注定会被魔气加持,从而无法甩脱!”
李云冲怔怔的望着手中的乌青铁尺,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手中的东西竟有这样来历,更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件至邪之物。
望了片刻,鬼面人却有些奇道:“不过你这天魔尺如今好像被什么高人封住了魔性,似乎并不是云清道祖本人的!”
李云冲见他连这铁尺的来历也知道的如此清楚,自知也隐瞒不住,当即便将如何破解了云清道祖的封印,和忽然又变成一件普通器物之事说了出来。
鬼面人沉默一阵,蓦然探出手去,一阵氤氲的黑气便团团将天魔尺裹住,片刻后,这才收手叹道:“原来是灵隐寺的大悲金印,看来是那些老和尚动了手脚。”
李云冲这才想到自己与徐承志一战,丧失了记忆,后来也许昏厥过去,应该便是那些和尚看出了这铁尺魔性极大,这才出手封印了住。
想到此处,忙问:“却不知这大悲金印如何解得?”
鬼面人道:“大悲金印乃是大悲天禅功上乘佛功,除了那些老和尚本人能解,旁人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破解,不过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增加这天魔尺的魔性,到时候魔性激发便可自行解得。”
“可如何激发它的魔性?”李云冲问。
“自然和先前破解之时一样,让它见血,不过这一次就困难多了!毕竟云清道祖的禁制年代久远,好破一些,而这大悲金印便难了许多。”
李云冲的手紧紧握在了天魔尺之上,只感到一阵冰冷透体传来,双目中蓦然闪过一丝充满戾气的目光。
鬼面人看了李云冲一阵笑道:“你想要破解那大悲金印继而用这魔尺之力去救你的朋友?”
李云冲蓦然一震,只觉得眼前这鬼面人当真是神秘至极,鬼神难测,自己心中所想他竟然都一一猜了出来,心中更是万分的好奇此人究竟是何高人。
鬼面人也不理会他,自顾自道:“就算是你能够瞬时破解了这大悲金印,且能汲取魔气以为已用,可仅凭你目前低位的灵动境修为根本无法承受住那魔气的反噬,我劝你还是安心在此修炼几日,再作打算不迟,你那朋友我会想办法让她少受些苦的,你只管安心吧!”
李云冲忖思一阵,这鬼面人句句所说不无道理,眼前那清木宗听风谷一定尽是正道弟子中的高手所镇守,仅凭自己单枪匹马简直是飞蛾扑火之举,这次若在被擒住恐怕那关林海一定会要了自家的性命,以保住那惊天的秘密。
“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对了,说来那妖女也甚是可怜可叹,她的这些遗物便交给你自行处理吧!”言罢枯手一番,一支通体火红的玉笛和一面娇小玲珑十分精致的铜镜便赫然出现在他掌中。
李云冲缓缓接过,只觉得那玉笛通体竟还有丝丝温热之气,蓦然想到蝶依依那坚决的眼神,心中却是一阵不是滋味。
鬼面人幽然叹了一口气,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