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五指成爪,真元喷涌,形成了一个纯粹真元的巨大爪子,若鹰隼扑猎之势俯冲下来,手爪一抓,泥石飞溅,地面被深深抓出了五条沟壑。
眼看就要抓到自己,独臂青年眉头一立,一股煞气油然而生,张狂爆发二次,五条链子哗啦作响,相互盘绕起来,浑体银光如流水般倾泻,互相搅成一跟由五链组成的大腿粗细的银棒,嘣地一声巨响砸在巨爪上,气流四卷,血色真元爪直接崩碎,李庆身受震动,嘴角溢出一缕鲜艳的血渍。
“好极!”他并没有应此而生怯意,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液,发出一种不明意义的感叹。
李庆的眼中,戾气混杂在血光之中,在此刻,更是多了一丝战意,这战意之强,是独自面对千军万马都敢冲锋陷阵的念想。
“你千万要死在我的手中!”他身周开始散发血雾状的妖气,衬托他若人间的邪王,所有秋鸣之虫,在这一刻竟齐齐没了声响。
青年在银链的供卫下升上了半空,与李庆遥遥相对,竟然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武侯高手,他锁紧了眉头,声音悠悠:
“武夫不可测之境!稀奇,厉害!可也不应伤我后辈!”
话中迸发出冷冽的杀机,在乱舞作呼呼声的银链簇拥下,急速向李庆冲去。
砰砰砰!
两者你来我往,来回相击,在空中留下一串串幻影,时不时有罡气激荡下来,可怖异常。
“没想到,连师叔也来了。”
袁仲老看了天空上的灰色人影,态度尊敬。
“走,咱们去看看曾侄女如何?”
袁孟老也在这时提醒道,带头来到院门,踩着周天星斗罗列之玄妙步伐,出了小院。
在离开院子的一瞬间,所有景色都变了,也没有了武器相击的铿锵声,只见得一座安寂的小院落。
这便是此阵的障眼之术,一般武者,焉能发觉!
路边停靠着一辆双头大马车,装饰华贵,没有任何标识。
里面,袁夕澄正静静地躺着。
“澄儿……澄儿……”
三老收了几尊小型机关械,进入车中,压制下战斗造成体内翻腾不已的气血,袁老二探了探她的脉搏,轻声唤着。
她的气息悠远又不紊乱,但就是无法立即醒来。
“让我一试。”
袁老大见袁夕澄久久未醒,也有些急了,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玉瓶,警慎地拔开塞子,顿时,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醒神淡香飘散出来,将其置于袁夕澄琼鼻下晃了晃,又掐着她的人中。
袁夕澄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她有些迷糊地看了看三老,脸上涌现起一股惊喜:
“大叔公,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不告知澄儿一声,澄儿还想为您接风……”
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再看三位叔公残破的衣衫,喜色化作了焦急:“那李庆,怎么了?”
“怎么了?”袁叔老,也就是袁夕澄的三叔公苦笑着说道:
“厉害!差点要了我们的老命!他怎得是这样一副样子,若不是你母亲心生预兆,我们怕也不能及时赶到,救得了你!”
语言中,有为她担心的后怕。
袁夕澄低下了头,沉吟了一番,这才将原委一并道出。
“这李庆小子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怎会与那神秘玉尺发生如此诡异之事?”
袁孟老点了点头,面色严肃:
“看来,得找你师傅谈上一谈了。”
听过此话,袁夕澄目露悲伤地看了大叔公一眼,轻声道:“师尊他已经游历远去了。”
呃,袁孟老一噎,与两位兄弟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李庆现于何处?千万不要让他有事啊!”
袁夕澄想起了李庆的异样,四处看了看,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三老询问道。
“他千万不能有事啊,他一定不能有事,他的父亲,于我娘可有大恩!”
她急了,大眼中也浮现出了水汽,央求着三位叔公道:
“他可千万不能有事,请三位叔公一定要救下他啊!”
三位老者见袁夕澄这般焦急模样,心中也不免沉重了许多,没再多说什么,凝重地点了点头,带着风声,又向小院之中腾跃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袁夕澄掀开遮帘,看向那表面如常的小院,无比自责地喃喃,丹凤眸子被雾气弥漫了。
……
“你老怪的链子还真结实!”
李庆若焰流包裹的手束掌成刀,连连劈砍在缠着自己右手臂的银链,铿锵之声大作,火星四溅,可半晌也没在上面留下几道白印,却也不知退缩,再次扑了上去。
河涂何时见过如此嗜战邪异之人,竟让武侯中期的他有些束手束脚。
见之又扑了上来,前门大开,便驱使着银链卷去,真罡加持,使其凌利如剑般,欲作穿胸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