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知后觉的痛吼一声,直到这时鲜红的血液才从她伤口处溅射而出,喷了凯瑟琳一身。凯瑟琳被抓到组织完全是为了当做人质,平素哪里会叫她去做任务,即使偶尔为之,身后也有真正的高手守护,是以从来不曾见过这等血腥阵仗。眼看奥菲利亚瞬间断臂,登时尖叫起来。
她充满恐惧的尖叫声不仅吓了奥菲利亚一跳,也让打斗中的几人停下手来。斗篷客看也不看身前这班气喘如牛的战士们一眼,反倒是将目光投向加西亚,缓缓开口道:“是你,你果然还活着。”他的语气居然颇为激动,让加西亚摸不着头脑。
斗篷客的嗓音沙哑且低沉,但这声音却极为熟悉。加西亚眼中神光暴涨,一眼就洞穿了黑色的斗篷和保护在他头部附近的雾气。“居然是你。。该死的家伙,你竟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以为我还是那时候的我吗?”
“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命不久矣,唯一的遗憾就是世上已再无一个熟人。所以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真遇到了你。”斗篷客沙哑的嗓音中透出一丝难言的温柔:“你的头发。。”
“住口,给我闭嘴!”
一提到头发,加西亚立刻暴跳如雷,她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但还是压下怒火,对他身前的战士们道:“你们先走吧,这家伙交给我。”
“可是前辈,队长她。。”
“嗯?你们也要对我指手画脚吗?”
加西亚狠狠瞪了她一眼,战士瞥了一眼奥菲利亚的惨状,不敢再发一言,带着几名战士准备搀扶奥菲利亚离开。奥菲利亚一把推开试图扶她的战士,咬牙拾起断臂,用力盯着加西亚的后背,半晌,还是愤懑不平的离去。
几名战士相顾点头,准备回总部报告一切,谁知加西亚却冷不丁道:“你们走,凯瑟琳留下。”
等几名战士带着负伤的奥菲利亚离开后,加西亚冷哼一声走到斗篷客面前,哂笑道:“藏头露尾的家伙,她们已经走了,现在这里就剩下我和你的女人了,你还不打算摘下斗篷透透气吗?”
“他的女人?哎。。是说我吗?”凯瑟琳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的愣住了,“难道他。。他。。”
斗篷客沉默着,似乎在思量加西亚的建议。片刻思考后,他叹息一声,轻轻解开斗篷,露出真容。只见一张本该十分俊俏的脸颊上裂痕遍布,不慎浓密的眉毛却长的超出太阳穴,显得十分邋遢,眉梢已经发白,正如他花白的头发一样。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眼睛中神光外溢,左眼血红,右眼金黄,即使不做任何动作,浓郁的妖气和比妖力更加强大的力量仍然不停从他双眼中消散。
“你。。你。。埃罗。。怎么是你?”
凯瑟琳大吃一惊,泪花在眼窝中打转。在被组织的人绑上手术台的时候,在被人向对待牲口那样活活切开身体的时候,在一群黑衣人冷漠地盯着自己****身体上那道丑陋伤痕的时候,她曾无数次幻想,幻想当她的男人——黑衣仲裁者缪特埃罗回归的那一刻,他会为了自己动雷霆之怒,用最血腥最可怕的手段,将所有欺负她的人肢解成狗粮。
她想了很多很多,但不论哪一种设想中,她都未曾想到缪特埃罗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她眼前——裹着一身脏兮兮的麻布斗篷,满脸沧桑,蛛网般的裂痕细密分布在他不甚威严却十分温柔的脸颊上。他也没有露出那种花花公子般的邪邪微笑,反而他的嘴角不时抽搐,而大多时候都紧紧抿着,她清楚他的习惯,这说明他一定身怀暗疾,正在忍受剧痛。
“埃罗。。”凯瑟琳再也抑制不住冲动,向斗篷客奔去,只是原本她想扑进他怀里好好撒娇,而现在,她却想给他一个世间最温暖的拥抱,她觉得这个男人现在比她更需要安慰。
加西亚静静看着这一切,虽然没有表情,但微微眯着的双眼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那就是看着缪特埃罗这样狼狈,她的心中,十分舒畅。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升腾而起,加西亚很清楚,那是至尊龙力,这更加证明眼前的男子就是缪特埃罗无疑。可是一面金色中夹杂着血色雾气的光盾却挡在凯瑟琳身前,将他和她阻挡开来。
凯瑟琳和加西亚都惊诧万分,凯瑟琳哭泣着捶打光盾:“埃罗,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你难道得了什么传染病?还有。。还有你的眼神?”
女性天生感性,而凯瑟琳又是女性中特别敏感的那一类。看着斗篷客那对毫无热度的眼眸,她心如刀绞,心中突然生起一个特别可怕的念头:莫非相别五年,他已经不爱自己了?若非如此,何以五年不曾相问?
“唉。。他当真艳福不浅。。”斗篷客开口了,声线中依稀还留存有缪特埃罗严肃训话时的语调,只是眼前这人声音沙哑,语气呆板严肃,绝不是两女记忆中的那个家伙。凯瑟琳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既喜且惊地道:“你、你不是。。”
斗篷客在缓缓转过身来,一股狂躁、霸道、歇斯底里的气势猛烈升起,瞬间将两女笼罩,这股气势中包含的杀伐之气连加西亚都为之色变,他将脸正对着两女,贵族长辈式的微笑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