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赫连钰顺手一捞,将她重新捞回了床铺里面。
“要你管!”穆景屏拍开他的手。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赫连钰突然冒出一句来。
“……”穆景屏脸颊一阵发烫,虽然她知道应该不是那种情况,但是那种情况下,她也十分尴尬的好吗!
“不会真给我猜中了吧?”赫连钰满脸不可思议,“无论是从哪方面看,我都不会饥渴到对你下手的。”
“……滚!”赫连钰恼羞成怒,扯过一边的枕头猛的朝着赫连钰扔了过去。
赫连钰轻轻松松的接过枕头,顺势放到床上,一副今晚非要不给穆景屏离开的样子,穆景屏愤愤然的与他对视,半响后愤怒的扯过裹在身上的被子,蒙头不理他了。
知道她这是妥协了,赫连钰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也跟着上了床,两人之间只隔了枕头,一夜安然无事。
——
第二天一大早,穆景屏就发现府里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似乎十分不对劲,那种欲语还休古怪十分的打量意味看的穆景屏头皮一阵发麻,她几乎是匆匆结束了一直以来习惯了的散步,逃也似的回了房。
回到房后,从皇宫里跟过来的白莲花小丫鬟正在给她整理房间,穆景屏依稀记得对方叫做小桃。
看见穆景屏进了房,小桃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行了个礼。
“你在做什么?”穆景屏伸手让她免礼,好奇的看着她手下的一堆活。
“奴婢在做一些小活计,这些个东西听王姨说外面很好卖呢。”小桃此刻也与刚开始从皇宫里出来的拘谨样有些不同,说起话来总算多了些人气味。
王姨是厨房里的大娘,平时经常跟着厨房的人员去府外采购,因此对市井里的事情十分了解,府邸里的丫鬟婢女也都喜欢和她说话,听些外面的事情。
“你准备做这些东西拿出去卖?”穆景屏惊奇的看着她手里的绣帕,虽然还没完工,但也看的出来小桃的手艺十分好,那里面绣着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色彩鲜艳清晰如画。如果真的拿出去,一定能卖的十分好。
“这张是送给王妃您的,已经许久不曾好好绣过了,原本还想着技艺会不会已经退化了呢。”小桃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绣的很好看。”穆景屏道,她说的确实是真话,这幅刺绣,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好差之分,更何况,让她来绣的话,她是肯定绣不出这样的。
“王妃喜欢就好。”小桃抿着嘴巴笑。
“对了,你知道外面怎么回事。”穆景屏想起之前外面的情况,便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事?”小桃迷惑的眨了眨眼,显然也没想起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穆景屏摆摆手,小桃只好挂着满脸的疑惑下去了。
这边穆景屏呆在屋子里绞尽脑汁的想,到底府里出了什么事情,那边林烨却是将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赫连钰。
“所以你是说,府邸里传出我和王妃洞房了的消息?”赫连钰坐在书桌后面,指尖有节奏的轻扣着光滑的桌面。
“是啊,值夜班的奴才看到王爷您进了王妃的房间,一整晚都没有出来,第二天府里就传出了这种传闻。”林烨道。
“某种情况下,倒也可以说的是上洞房了确实没错。”赫连钰突然就想起早上起来的时候,某人四仰八叉的不雅睡姿,以及那豪放的架在自己腰间的腿,那白皙到几乎亮晃晃的肌肤差点没刺痛他的眼。
揉了揉有些无语的眉间,赫连钰道:“找到那个散播传言的人,打二十大板丢出去,其余的你看着办。”
“可是,而是大板会不会太轻了?”林烨还有些不解,在王府,敢在背地里编排主子,哪里是而是大板那么轻松就能解决的事情。
“留一些后手,别做太绝了。”赫连钰摆摆手,示意他意愿已决。
林烨只好恭敬的退了下去。
“洞房吗……”赫连钰想起昨天晚上还闹僵着的两个人,一阵失笑。
若不是他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命运,或许他真的会如同普通人一般,娶妻生子,有着一个平凡的生活吧。
只是有些事情,从来没有如果。
——
“砰!”
尖锐的瓷片碎裂声在地上清脆的炸开,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怒骂:“你想烫死我吗,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把手砍了!”
徐琳儿坐在椅子上,一张娇俏的脸扭曲不堪,她紧紧攒着手里的帕子,愤恨的瞪着面前的丫鬟,凶恶的表情像是要将对方给生吞活剥了般,而在她的脚边,一地还冒着热气的碎片正散落在那,诉说着不幸的命运。
“小姐,小姐饶命啊!”端茶的丫鬟一听,脸色煞时就惨白一片,她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视地上的碎瓷片渣于无物,她一边狠狠的磕头一边哭喊着:“求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