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的状况若不解释清楚的话,估计小家伙以后都会对他敬谢不敏了,那他到时候可真的就是有苦都没地说去。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大好。
虚虚地朝她眨眨眼,宁穆白开口,“小狐狸,现下除了你在跟本君置气外,还会有谁?,我与花小姐成亲是权宜之计,内中缘由现在委实难以说清,待到最后事情解决我会一一给你说明。”
他说得诚恳,言辞正经。
然而,罗悠悠面上波澜不惊,显得很平静,久久的一言不发。
听完了他的一番说辞后,她不仅没有任何松懈的感觉,反倒是突然觉得他很陌生,这个时候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以及淡淡的无法言说的失落。
终身大事都能当做儿戏,是不是说明,他完全打心底里就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过;甚至,他还在为自己开脱推辞,这更加让她心落到谷底。
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无所谓的摇摇头:“不用了,你无需费心给我解释,我俩也终究只是一同进来这虚空境领罚而已,除此别无它系,将来出了这儿也只会有一种结果.。”
至于是哪种结果,宁穆白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
他的脸色瞬变,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眼眸里难掩诧异,小狐狸这算是要与他分道扬镳的意思?他看向她的视线里泄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一点他确实是想对了,罗悠悠的确已经不耐烦到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多余了;此刻看着他依旧俊逸非凡的脸,更觉心里堵得慌。
她一面在心里把曾经看到的佛经、诗经、秘法心经统统默念一遍,努力集中思绪不被干扰;一面脚下不停的慢慢后退,与他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
终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沉默着看他半晌,也不知是在等待着最后的回应,还是在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机会,短暂的停留之后,她自嘲的笑笑,轻描淡写的向他道别,就转身离去。
留下宁穆白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望着她匆匆而去、坚定异常的纤细背影,宁穆白有生以来第一次怀疑,他多年来形成的深沉隐忍,情不外露的行事作风,到底是好还是坏?
就算是再聪明睿智的人,在遇上某一类问题时,都会变得茫然而缺乏自信。
小狐狸应该是对他有感觉的,他十分坚信这一点,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小脸都会瞬间变得红扑扑,嫩嫩的皮肤勾得他情不自禁的就想上去咬一口,偏生又嘴硬无比。
这矛盾又可爱的反应着实诱人得紧。
连他这久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潇洒郎君都险些失控,身体更是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这次,的确是一个误会。
但不能马上让小家伙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处都危机四伏。
只能等事情解决之后再给她慢慢解释了。
宁穆白久久的伫立原地,神思莫名,生生漏掉了刚刚她离去时眼里的一抹挣扎,以及不忍。
罗悠悠快速的挪动着步伐,她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只想快点逃离有他的地方,脚下的步伐一刻不停,横冲直撞的到处乱闯。
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紧,用力到指尖泛白的程度,却还是缓解不了体内翻腾的痛感,血肉被噬咬得厉害,大有越来越凶猛的趋势。
脚下的速度渐渐放缓了下来,罗悠悠感到气力不足,灵力被锁住,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可补充的力量,乾坤袋因为催动不了术法更加无法打开。
她有一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感觉,那么多的绝望,无力,无可奈何,说到底,都是因为一个人。
因为他,她莫名其妙被发送到这个鬼地方,又遇到一个看似心善、实则歹毒无比的人,更无端地蒙受这些痛苦。
忽然就有些不值。
她的心逐渐纠紧,面色愈加难受。
这么难过。
如果是修炼术法遇到的瓶颈,她大可另寻他法找到突破;如果是一块食之不得的鸡肋,她也可潇洒扔掉;偏生是这世间最简单也最复杂的情,痛到不行,却又割舍不下。
如此折磨。
她双眼轻轻的阖上,睫毛轻颤,手指慢慢的松开垂下,身子无意识的迅速苏垮下去..
不料被人一把接住,罗悠悠耳边顿时响起一阵爆炸似的嗓音。
“哎哟哟,小丫头,你怎么了啊?!脸色苍白得就像个鬼样!可吓死老夫了,可吓死老夫了!”好几天没听到的大嗓门突然在旁边响起。
罗悠悠纵使无力,身子却蓦地一僵。
她艰难的睁开,回头望向眼前这张明显年轻得过分的脸,只有一只眼睛的脸上,此刻的表情是相当的震惊和担忧。
谁又知道表象下是否酝酿着不为人知的罪恶呢?
罗悠悠卯足力气使劲拨开他的手,语气沉稳却饱含讥讽:“省省吧,不需要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也没有值得你这么卖力表演的资本。”微微站直身子后,她话音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