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寒一下场,就跑到杜宇和湖康两人身边,得意地对湖康道:“湖光头,看到老子的那一刀没有,啧啧,飞龙在天,你能比?”
杜宇听到这话,在一旁偷笑,湖康听到这话,冷冷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江春寒一眼,道:“箭上喂毒!”讽刺的正是江春寒用牙齿咬箭矢的那一幕,若是箭矢上有毒,那也就没了江春寒得意的飞龙在天了。两人斗嘴,杜宇拉架,不知不觉,第二场开始了。
第二场是一名弓箭手对决一名投矛手,两人都是保守的远程武者,并没有打算发生近身打斗。一上场两人就拉开了距离,投矛手一手持大盾,护住身体,一手持飞矛,随时都可以投出。而弓箭手,一手抓弓,一手拿箭,仅仅只有一支箭,看来他们是打算遵循远古的条约,进行远程决斗,一击见胜负!
投矛手头戴青铜头盔,上台后就将面罩拉下,青铜面罩上,为投矛手呼吸钻了一系列孔,在眼睛位置,则是一条三四毫米的缝隙,毫无破绽,身上也披着青铜麟甲,再加上一面大盾,弓箭手可以攻击的地方并不多,身躯不断在大盾后扭动,希望能够骗过弓箭手。
弓箭手一身皮甲,手中的弓是一把一人高的紫杉单体弓,这种弓比之复合弓力道并不会小多少,而且保养更加简单,受环境影响也更小,挂上弦就能用,不像复合弓,使用前还需要十来分钟的准备工作。不过紫杉弓有个缺点就是材料难的,还有就是弓臂过长,需要更多的技巧,不过这名弓箭手能走到这一步,应该也是一名紫杉弓好手,右手中箭尾槽勾住弓弦,箭杆搭在抓弓的左手上,全身保持要松弛未松弛的状态,目光紧紧笼罩投矛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两人围着擂台中心缓缓转圈,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对方身上,希望能够寻找到破绽,投矛手在这个距离稍有动作都会被弓箭手提前发现,于是只能骗得弓箭手提前出手,因而不断露出假破绽,可惜弓箭手异常沉着,根本就不为所动,直到投矛手假装摔倒,弓箭手才拉来弓。
见弓箭手拉弓,投矛手大喜,大盾往地上一撞,手中飞矛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投了出来,紧接着投矛手身体一缩全部躲入了大盾后面,习惯性地再抽出一支飞矛,才伸出脑袋,观看自己这一击的战果。
弓箭手弓拉到一半,就又松了回来,嘲讽地看着投矛手的表演,赛前就打听过投矛手的流派,早就防备投矛手使用滚地矛,现在见飞矛射来,并不紧张,脑袋一偏就避过了这支飞矛,飞矛越过弓箭手,飞出擂台,却在半空中陷入了蛛丝的纠缠,在离观众三米处停下,吓开一片人。
投矛手见自己的绝技竟被弓箭手识破,不由伸长脖子想看个明白,不想正因为这一伸,覆盖在脖子上青铜鳞甲之间露出了一丝缝隙,二十米远处的弓箭手在发现这一情况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右手急速回拉,只听得“嘣”的一声,弓箭手手中的箭已消失!
投矛手见对手拉弓,立即反应过来,欲举盾阻挡,可盾还没举起,只觉脖子一痛,再低头一看,一只鹰翼箭插在自己咽喉,接着眼前一暗,就不省人事。
弓箭手精彩的箭术获得了众武者的喝彩,弓箭手也优雅地向四周观众行礼,等待主持人宣布自己获胜后才下台,另一边,三名手术师用一副担架将投矛手抬下了擂台,若是手术及时,投矛手还能捡回一条命,若不幸死掉了,就算其倒霉,每一届雨林武者大会伤亡都不少,但因此而突破的人更多,这也是雨林武者大会一直延续至今的原因。
第三场是一名使长枪的武者与一名使长戈的武者之间的决斗,使长戈的武者也是这一次挑战赛十六强中唯一一名一流武者,因而这一场比赛没有半点悬念。果然,一开始,长戈武者一个冲锋就挑飞了长枪武者的兵器,两人相交而过,长戈武者长戈化棍,打在长枪武者后背,一下就把长枪武者打趴下,半天都起不来。长戈武者获胜。
接下来就是该湖康上场的时候了,湖康抱着双手大剑,缓缓走上台,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想到湖康学的剑术竟然会是奔雷剑,讲究以气势压倒对手,再用连绵不断的强力攻击瓦解对手的意志,这可需要极强的爆发力和耐力,当初杜宇见湖康与江春寒切磋时,都吓了一跳,谁知道平时闷葫芦一般的湖康,一打斗起来竟是这种样子。
湖康的对手是一名斧盾手,一手持着一张浸油藤盾,一手拿着一把刃口有一尺宽的阔刃斧,身材短小精壮,除了麻布包着裆部,一身油光赤亮的,肌肉纵横,这是一名速度性武者。而湖康一身白色短衫,光头锃亮,抱着大剑,呆若木鸡。
主持人一说开始,湖康先是向斧盾手行礼,接着拔出大剑,双手紧握。斧盾手用阔斧拍拍盾面,示意湖康先进攻,对于一个讲礼节的武者,斧盾手还是以礼相待。湖康在之前的比赛中,因为对手太弱,仅仅用速度就赢了所有比赛,所以盾牌手这一手,即回敬了湖康的礼仪,又破了湖康的突袭,以逸待劳。
湖康见盾牌手让其先出手,先是一愣,接着又行了一礼,才举剑上前,在离盾牌手还有三米时,湖康眼中突然凶光一闪,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一脚猛地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