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士家族都是这样,紧紧地守着自己认识的仙文,这些仙文才是珍宝。在隐士家族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只有认识的仙文,才叫仙文!”而下层的那些人不知其中缘由,对仙文倒是看得比隐士家族重,虽然他们绝大多数一个仙文都不认识。
不过杜宇就不一样,脑海中的仙文远远多于一般的隐士家族,一样一本有图画的仙文书籍,可以用来印证脑海中的仙文知识,还可以猜测出更多的仙文的意思。
杜宇小心翼翼地拆开密封透明布,取出仙人弩和一块蓝晶石,将蓝晶石塞入能量槽中,下一刻,仙人弩上一个透明珠就发出了微弱的绿光,还能用!杜宇急忙翻开说明书,有了一定的仙文知识储备,结合图画很快就学会了使用这把弩,将一个黑色按钮拨动一格,绿光熄灭,仙人弩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弩箭。但是这是发射什么样的弩箭的仙人弩呢?可惜说明书中还有很多字杜宇并不认识,只能通过图画辨认,而图画上是画了射出一个圆球,难道是圆球弩箭?
正当苦恼,杜宇看着临街的窗户,眼前一亮,试射一箭就知道了,对天射一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主意已定,将宝箱关上,就拿起仙人弩来到窗户前,打开一条缝,就对天空扣动扳机,只见周围狂风突起,骤然消失,轰的一声,一个透明球携带狂风****而出,不出五十米,透明球瞬间裂开,发出惊天雷声,杜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刹那间,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摔倒在地,而窗户因没了支撑也顺势关上。
这一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吓了跳,正走在“独一家”下面的张细也吓一跳,街上的黑驮蚁也受惊了,顿时,就有一只朝张细冲了过去,本来吓一跳的张细,看着这黑乎乎的庞然大物朝自己冲过来,急忙后退,但怎么跑的过受惊的黑驮蚁,张细一看这情况也知道自己跑不过,蓦地冷静下来,大喝一声,一把抓起身边货架砸了过去,趁着黑驮蚁减速一瞬间,连滚带爬蹿到旁边,终于躲了过去。黑驮蚁却撞得头破血流。
这时,临街两边的人都伸出头来,赶蚁的人也赶来安抚黑驮蚁,杜宇也可不敢开窗,只从缝隙中看向下面街上,看到下面一片混乱,更是不敢露头。街上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杜宇瞬间就有了走为上策的决定。
就要关窗,杜宇发现了一个熟人,正是那个噩鼠嘴张细,杜宇不喜欢这个人,就多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噩鼠嘴在脸上按了几下,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原来,张细在慌忙躲避之时,不小心碰到了幻影面具,不过张细却不知道,只是习惯性的贴紧幻影面具,才露出了破绽,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一般情况谁会去注意他这个陌生人,可惜的是遇到了跟他有过节的杜宇,正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原本,收了络腮胡子的一百金币,跟他们一伙人的恩怨也算解了,本来也没多大事情,只是这个张细竟然要用仙人器具幻影面具改变自己的外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伙外乡人,到底要做什么?
思索之际,杜宇却发现噩鼠嘴已经转向“独一家”后面去了,连忙把能射出风弹的仙人弩,揣入怀中,心中早已命名为风弹弩,再往桌上扔了三个银币,就用布包好箱子,背在背上,提起打包的青竹鸡,匆匆往后门走去。
杜宇噔噔地跑下楼梯,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独一家”的后门,却没有立即开门,从门缝里向外面看去,不时贴着门板听声音,不多时,一个脚步声出现,往门缝一看,正是变幻了相貌的张细。杜宇心中得意一笑,正准备拉开门闩吓那噩鼠嘴一跳,陡然却像中风一般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张细拍拍身上的灰尘,暗道晦气,惊吓过度的脸还没有从苍白转换过来,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还未平静,这时,才觉腿软,扶墙走了几步,看见一个门口,往门口青色石墩上一坐,刚缓一口气,手脚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冷汗直冒,颤声骂道:“今天真是走了霉运,接二连三的出状况,都是那小子,不过,嘿嘿,因祸得福,要是我找到他,一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骂骂咧咧了一刻钟,身体才缓过来,看了看周围没人,起身离开。
直到张细的身影消失,杜宇才开了一个人能侧身过去的缝隙,走了出来。偷笑了几声,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跟踪了许久,直到张细在差不多将整个小镇都走了一遍,走上去白石城堡的路,杜宇才想到,这个噩鼠嘴想找的那个小子可能是自己,不然怎么会往白石城堡方向走?往白石城堡的路,足足有四辆车宽,又没什么遮蔽物,这样怎么跟踪?杜宇看到路边茂密的灌木丛,心中一动,对,从雨林中跟着,这样就不用怕被发现。
张细走走停停,杜宇在湿乎乎的树叶中钻来钻去,都快走了一半路程,杜宇一直盯着张细,一时不察脚下,踩到一块湿滑的青苔上,身子失去平衡,撞到了一颗小树上,树上的大鸟受到惊吓,哇哇的飞走了。
张细心中正烦躁,突然听后后背有动静,连忙拔出剑,警惕地走去。杜宇从树叶间隙中看到慢慢走过来的张细,蹲在泥水里,脚上不敢移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