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嘴。
老张头连忙走了过去,凑在噩鼠嘴后面的络腮胡子耳朵边,耳语了一番后,络腮胡子给噩鼠嘴一个眼神,这噩鼠嘴才悻悻地放了手,脸上的戾气一闪而逝。而杜宇却没想到噩鼠嘴会突然放手,收力不及,连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也不说话,将宝箱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地看了这几个陌生人一眼,将他们的样子牢记在心里,走了出去。
杜宇心中思量着怎么给这些外地人一个教训,却突然听到背后脚步声快速接近,杜宇心中一紧,这伙人还敢追上来,真是找死!恼怒之际,恶从胆边生,把腰间骨质短剑挪到身前,拔出骨质短剑,估摸来人与自己的距离,近了,更近了,估摸着能够刺中时,杜宇突然转身,一个甩刺,攻向来人。
来人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突然袭击,顿时惊呆了,双脚僵直不能动弹。杜宇这时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那几个陌生人,而是老张头,心中也是大恐,幸亏这些年的剑术苦修,半途手腕一抖,差之毫厘地避开了老张头的身体。
老张头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从额头冒出,只觉得背脊冰凉,膀胱肿胀,衣袖被急速的剑风撕裂,直到杜宇拍着胸脯抱怨老张头一声不响地跟在身后时,才缓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作为向导的责任,抹掉汗珠,深呼一口气,堆上笑容,道:“宇哥儿,剑术越发精湛了,这么大的剑招都能收发自如,要是别人怕是没有二十年苦练是达不到这种境界啊!”
“你来干什么?”杜宇眉头一挑,依然是怒气冲冲的样子,“还不去帮你的主顾抢箱子?”
“宇哥儿,你就别嘲笑我了,那些乡巴佬,暴发户,哼,”老张头在小镇混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杜宇那一点小心思怎么能瞒过他,“宇哥儿,我们也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是吧,更何况他们知道了你的名头,都怕得不得了!你看,这都是他们要我送给你的赔罪礼。”
杜宇看着老张头递出的那个钱袋,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
“金币!一百个响当当的金疙瘩,那些乡巴佬也不知道宇哥儿喜欢什么东西,只好宇哥儿自己去买点喜欢的东西。”老张头将钱袋塞进杜宇的怀中,杜宇却往后退,嘴中嘟囔着:“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你这次凑的钱都用掉了,下次再要买个宝箱,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再说,那个尖嘴巴先是抢你的宝箱,后又差点让你摔了一跤,是该赔罪的!你不知道,那些家伙有的是钱,我也从他们那里弄了不少金币,这次,嘿嘿,我和百灵黄也会狠狠地敲他们一笔的,宇哥儿,你觉得怎么样?”
“是那个络腮胡子?那好吧。”杜宇将钱袋收好,转身就准备走,突然停下,对满脸期待的老张头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我父亲。”
“好,好,多谢,多谢!呵呵,那络腮胡子叫张固,‘噩鼠嘴’叫张细。”老张头连忙鞠躬,心中大定,这件事就算是结了,希望这些外乡人不要再惹什么麻烦了。
有了钱,又还了心愿,杜宇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抬头一看,原来到了“独一家”,是该犒劳自己一番,至于宝箱可以边吃边研究怎么打开,主意一定,就摇头晃脑,哼着不知名的曲子走进了“独一家”。
“大哥,那个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送那么多钱给他!”张细问道。
“你是在质问我吗?蠢货!平时叫你做事多用点心眼,实在不行,去听听说古人的故事也行,就是不听。今天你没看到那些看热闹的寻宝者看我们的眼神吗?那是在看尸体的眼神!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蠢货,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吗?这是杜姓人的地盘,就是那个败落的嵌入师家族,但再怎么败落也不是我们能够欺负的,更何况是人家的地盘!那小孩在杜姓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若是强买了,不用杜姓人动手,旁边那些想拉关系的也会立马把我们杀个干净!”张固双目怒睁,骂道。
“可是,那箱子,遗迹中那个印记……就是被毒刺寻宝团的人捷足先登,大哥……”张细瞬间气势弱了许多,唯唯诺诺道。
“你是猪啊!这不是还有两个箱子,等一下老张头安抚了那小子,就能从毒刺那里买过来,我们要的东西在里面还好,若不在里面,这小镇和丛林,突然消失个把人……”说到这里,张固猛地勃然大怒,“你做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们身上,你最好祈祷,这两个箱子里有我们要的东西,不然,哼哼。”
张细听到这话打了个冷颤,不再敢说话,只是低头,心中却是怒气翻滚,眼更斜了。这时外面,走来一个人,正是老张头,张固看到老张头手中两个箱子,大喜,大步迎了上去,赞道:“多亏了张爷,张爷果然名不虚传,不出手则已,出手万事大吉!”
“使不得,使不得,张团长叫我老张头就行了。两件事都办妥了,只要不再去招惹杜姓人,张团长的人在此地就无碍了。”说完就将从百灵黄手中买来的两个箱子放到桌上,笑道,“不负众望啊!”
“哈哈,好,好,你姓张,我姓张,五百年前可能还是一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