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又朗声说道:“洪教主,五毒教何教主一片好意,到时候神龙、五毒双教合璧,称霸天下指日可待。您老人家还是跟何教主她去吧!云南气候宜人,您带上夫人去小住一会儿,颐养天年,当真美极。”他脑子倒是转得灵活,这时见风使舵,又已经换了说法。
“殷锦,你这贪生怕死的墙头草,我赤龙使无根手脚一活,首先便要宰了你!”殷锦话音刚落,站在红色方阵最前端的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环眼怒喝,声若霹雳。
接着从黑色方阵最前端响起附和声,:“这时候了,你们吵嚷什么?”那是黑龙使的声音了。
池寒不由摇头,如今强敌环伺,他们这几个五龙使却还有心去争辩。
却听殷锦被赤龙使训斥,却偏要还口,冷笑道:“嘿嘿,手脚一活……你倒是先活络下来啊?如今形势,难道你还看不分明?我偏要说,何教主仙福永享,何教主寿与天齐!”
“没想到贵教还有识时务的人嘛。”何铁手掩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容来,“只是,我可不是五毒教的教主……洪教主,你真要手下弟子死绝么?”
那几个五毒教众刚才身上溅了一身的鲜血,这时已经又做好准备,要继续大开杀戒了。
突然陆高轩尖着声音叫道:“池少侠!一岛人命全在你的手里!”
这一言叫出,厅里众人都将目光朝着池寒看来。那几个五龙使之间停止了争吵不说,教主夫人一双盈盈美目在池寒身上流转,那洪安通洪教主本来是闭着双眼养神歇息,这个时候也睁开眼睛来,目光如剑,盯在池寒身上。
何铁手和她身后那些五毒教的人马也都看向池寒来,何铁手一张脸上似笑非笑,轻声问道:“池公子,你是想要插手么?”
池寒沉默半晌,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能眼见你们滥杀无辜。”
何铁手没有左手,可她还是做出了一个拍手的姿势来,两道青黛娥眉向上一挑,道:“你认为你能够阻挡得住我们么?”
“总得要试一试。”池寒摇了摇头,呛啷一声,已经从腰间抽出那把鸯刀来,刀气森森,冰寒刺骨,让他握刀的手都是一冷。
听了他的话语,何铁手也收了笑容。她像是倦怠极了,右手放在嘴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换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忽地道:“可惜,可惜。”
话音刚落,那几个五毒教众已经又下辣手,厅里响起一片惨叫。池寒想要去阻止那些人,可黑影一闪,何铁手左腕黑亮的铁钩已经从诡异的角度削上来,速度迅捷,力道狠辣。
池寒早就防着她了,这时候不闪不避,拿起鸯刀便去招架。他如今武艺上没太大把握赢下何铁手,也就只能凭借鸯刀之利。那又黑又亮的铁钩碰上铁钩,“铛”的一声巨响,竟不折断,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池寒咦了一声,一愣之间,何铁手早已经后跃跳开,不停甩着手臂。她抬起手臂看时,安在左腕上的钩子已经被砍出一道浅浅的白色印迹。
何铁手格格娇笑道:“池公子,你那是什么刀刃,如此厉害?”见池寒凝神不答,她又笑,“你那又是什么刀法呐?力量这么大?”这两句问话确是发自真心,池寒一眼看去,何铁手那只装了铁钩的左臂还兀自震颤不休。显然那铁钩连着血肉,与其他兵刃重重相击,何铁手自然痛得很。
“我这是‘南山刀法’。”池寒解释道。他所会的刀法,就只有“南山刀法”和“夫妻刀法”两种,夫妻刀法若无另一人配合相随,那是破绽百出,“南山刀法”虽然也十分粗浅,但好歹比较完整。
池寒一边回话,仍然凝神戒备,刚才何铁手突然袭击她两会,这一次她难保不是意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把我手都震痛了呢。”何铁手见讨不着便宜,娇嗔一声,像是在对情人撒娇。嬉笑间,她右手在背后一抽,又拿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钩子来。她左右手双钩比划出架势来,笑道:“我右手拿的是金蜈钩,左手安的是铁蜈钩,是蜈蚣的蜈,不是‘吴钩霜雪明’的吴哦。这一手功夫,我练了十三年啦!”
何铁手说着话,双钩左右一舞,已经扑上前来。池寒不敢怠慢,举刀相迎,只见何铁手雪白的玉足在地上点得几点,身形飘忽,两只钩子避开鸯刀,直攻要害。她这双钩的功夫,果然重在轻灵,同她的体型相适应。
池寒的灵鳌步法也不是吃素的,闪开一段距离,鸯刀又已经架上去,他是下定决心用鸯刀的锋锐来死磕。金铁交加,何铁手右手的金钩又同鸯刀撞在一处。池寒还没想好下一招如何做,心头忽地一紧,连忙后跃,却见眼前黑影一闪,何铁手左腕铁蜈钩已经从诡异的角度自下而上划来。
也没听到什么声息,丝丝缕缕的黑发从池寒眼前飘落到地上,他后跃躲避得险之又险,那铁钩已经把池寒头发削落不少下来。池寒嘿然惊叹道:“你这铁钩果然够灵活。”
江湖中说别人某件兵器用得好,往往有“如臂使指”这样的形容,现在可好,何铁手的铁蜈钩干脆就安装在左腕之上,本身就成了手臂的一部分,说起灵活和迅捷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