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大手大脚地享受。和马春花这一路走来,可乐坏沿路生意人。
谁知客栈掌柜闻言苦着个脸,道:“客官,别说上房,今日本栈只剩一间空房了。”池寒一愣,没想到这荒僻小镇的一家小小客栈,生意竟然也如此之好。池寒仍在踌躇,身后却传来马春花清丽的声音:“就要一间房吧。”
孤男寡女,月黑风高,共处一室!池寒一愣之下,莫名其妙地,心中砰砰跳跃起来。
他在胡思乱想着,下面不知不觉间涨起来,一边心底矛盾,又不得不装做正人君子的模样,悄悄把马春花拉过一旁,只讷讷地道:“这……这恐怕……”话未出口,马春花抬脸看他,脸上全是狡黠的笑容:“你睡地板!”
池寒的一张脸更是耸拉下来,便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儿,看得马春花咯咯直笑。
计议既定,两人便随着掌柜去那间客房。一路上走廊穿巷,池寒这才发觉这间客栈内中别有洞天,外表上看去破破烂烂的,实际占地出奇地大,沿路偶有奇石花草装饰,也算漂亮。掌柜一边带路,一边便介绍道:“这方圆五百里,就我这儿有一家舒适的客栈。原本客房是足够的,只是今天下午来了一支镖队,有三四十人,他们可就要走了十多间房。”
马春花出身镖局,池寒也是历经过镖队风险的,这时候掌柜虽只是随口说说,他们倒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来,再左右张望一周,果然见到有几辆行镖的马车停在院子内,马车上倒没有箱子,想来是被搬到房间里看守着了。再看那镖旗,写着“威信”两个大字。
“威信……”马春华低声呢喃。池寒道:“怎么了?”
马春花便摇摇头,拉住池寒的衣袖往前,跟着掌柜继续走。几个人又走了一会儿,这才来到那间客房。也无怪乎这间房屋会被最后剩下来,地处客栈后院的一处角落,委实偏僻。但相较之下,也显得安静许多。
房门打开,一股微弱的霉味扑面而来。池寒皱起眉头来,偷偷拿眼瞅去,马春花也是脸色不豫。
客栈掌柜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只道:“这间屋子少有人住,因而有些发潮,敞敞就好。小的现下再去弄些木炭来除湿气。”池寒闻着那股微微霉臭,便去征询马春花的意见,还未开口,马春花摆摆手道:“那就有劳掌柜的了,咱们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掌柜大喜过望,点头哈腰地退下了。
生意人都是这样,哪怕今日已经赚得钵满盆盈,又怎么会嫌弃有买卖上门来?
如今天色已黑,再要找其他住宿的地方可不容易。池寒眼见马春花并无异议,也就安顿下来,两人去客栈前台大厅中吃晚餐。走到厅中,已经有几个大汉坐在显眼的位置吃吃喝喝了,看打扮正是镖师。那些镖师看到马春花都是眼前一亮,一双眼不自禁地流露出淫邪的神采来。待看到池寒,再看到两人都持刀佩剑后,才不甘愿地收回目光来,眼中既有嫉妒,亦有不屑,像是在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也有美女相伴。
池寒横了那些镖师一眼,也不说话,两人就找个位置坐下。吃了没多久,那一桌子镖师又开始吆喝着划起酒拳来,划得高兴了,各种市井痞气、污言秽语也都一股脑儿冒出来。
池寒饭也吃不安生,大为光火,怒道:“这些人好没素质。”马春花没听懂素质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按住池寒双手轻轻摇头,道:“我们吃快些儿走了便是。”池寒被马春花拦下不得发作,匆匆扒拉一大碗饭进肚,然后结账,点的几道小菜都剩了些,一盘饭前开胃的花生米更是动都没动。
那几个镖师正欢欣叫喊着:“六六顺呀!”“八匹马啊,你妹!又只出一根手指!”
“这些花生米没吃,可也不能浪费咯。”池寒站起身正准备出店门,突然又低声说道,他心中仍按不下怒火,存心要整治捉弄那些镖师一番,于是抓起几粒花生米,手中也不见如何动作,其中一颗花生米带着细小的破空声弹了出去。
那嗓门最大的一位胖子镖师正鼓足了劲划拳,大喊着“五魁首啊!”,“四季财……”刚念完这一个“财”字,只觉异物入口,动作飞快地竟深入喉咙,卡在气管之间,顿时呼吸也不顺畅了,一张脸可涨得通红。旁边的人发现他的异状,抚胸的抚胸,拍背的拍背,好一阵忙活,那胖子咳咳一阵憋气,吐出那颗花生米来。他总算通了气,这才发出嗬嗬的喘息。
喘声稍定,那胖子镖师扯开他的大嗓门便喊开了:“有,有人扔……啊哟!”却是话还没说完,门牙处“嘣”地一声响,嘴间又弹进去了什么东西。胖子镖师只觉血腥味扑鼻,张开嘴咳了两下,突出几样事物在手掌。
两颗尚且沾着鲜血的门牙,还有一颗,却又是小小的花生粒。
众镖师就在近前,可都没看清那花生是如何钻到胖子口中的,尽皆大骇,各自手里握紧了兵刃战战兢兢起来。他们心底也是惴惴不安,仅凭着这投掷花生的力道和速度,那绝非自己众人能匹敌了。
他们却不知,此刻那幕后的祸首还在暗叹自己修为不足呢。池寒的第二颗花生米本来也打算丢入那胖子镖师的喉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