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什么,可刀要归我。”青衫少女更气,一张脸都涨得紫红,剑光更急。
池寒却趁势向宝箱扑去,他的灵鳌步在一年多的练习当中已经颇有造诣,速度比那青衫少女还要快上一些。田伯光竟不及阻拦,被池寒揭开箱盖来。
“咦?”池寒眉头一皱。只因那宝箱当中哪有什么宝刀。莫说宝刀,就连金银黄白之物也看不到分毫。
只有一对雕刻精致的玉马,被丝绸锦缎包裹了,放在箱子正中。
田伯光一直关注着箱子的动静,这时也不怜香惜玉了,手中刀光乍起,劲道运起十成,把青衫少女的长剑磕飞。青衫少女忙去把拾剑,田伯光并不乘胜追击,身形一动冲到池寒面前,也不挥刀再打了,看着箱中的玉马嘀咕:“怎么是这玩意儿?”
旁边还有两辆马车几个箱子,田伯光身形倏忽一闪窜上前去,举起刀来一阵乱砍,将每个箱子都砍开来。
全是些古玩字画之类的,杂乱堆放着,也不知是真品还是赝品。
又哪里有什么刀的痕迹?
田伯光气得哇哇大叫,轻功一展,只两下点足,已经到一个镖头跟前,明晃晃的刀子在他面前舞了舞,声色俱厉:“刀呢?你们把鸳鸯刀藏到哪里了?”
那镖头三四十岁年纪了,在这刀光之前竟然吓得双腿打摆子,呜呜咽咽道:“小的……小的们护送的乃是……是敝局送给青城派余观主的古玩字画……哪有什么鸳鸯刀啊?”话还没说完,一股尿骚味从下边传来,竟然是被生生吓得失禁。
“晦气,晦气!”田伯光闻了这尿味,更是大怒,一刀把镖头劈翻在地,鲜血四溅,又连连叫道,“晦气,晦气!老子听说鸳鸯刀在这里,这才千里迢迢赶来,竟然撞上这等孬事情。”他圆眼环瞪,原本的猥琐也尽变成狰狞。
那些镖师本来已经躲得很远了,这时更是战战兢兢往后退去,终于也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全都抱头鼠窜落荒而逃,渐渐地就消失在密林里。
“孬种。”田伯光向着那些镖师逃跑的方向吐一口唾沫,忽地身子往左移去,一把剑带着呼啸风声从斜刺里落到空处。他又把刀往后背一架,另一把剑也被刀刃挡住,只是从刀上传来一股大力,把自己的手臂和背脊也被震得生疼。
他号称“万里独行”,轻功造诣委实了得,顺着背上力道往前飘出老大一截,这才回头,冷笑道:“这里没什么鸳鸯刀,这些财宝玩赏的大爷也看不上眼,何必再打?”
却见对面两人皆是小心谨慎,和坚定执着。青衫女子怒道:“淫贼,今日不宰了你,怎能报得我奇耻大辱?”她说话时微风一吹,胸襟前的肌肤和深V形又暴露出来,池寒站在她身边,目光又不由自主地扫了两眼,心头暗道:这青衣丫头论长相大不如郭芙,说不定还赶不上李莫愁呢。但这身材还真是有料。
还好池寒定力还行,及时收回视线,挺着剑笑嘻嘻地对田伯光道:“我见阁下武功精奇,还就手痒了。”
其实当年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林震南一架马车搭了他、茅十八和韦小宝一行,路上众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池寒一看到福威镖局,嘴上不说,心里已经留意。
待得知道那大汉是田伯光后,池寒就忍不住出手了。开玩笑,他可是立志赢得天下美人心的人,对于田伯光这样的淫贼自然十分不齿。
正所谓同行相忌啊……额,同行?
田伯光看到他们的模样,也激发了斗志,冷笑道:“有意思!”
他倏地出刀,一片亮晃晃的寒芒。池寒同青衫少女也举剑攻去。
一道刀光,两条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