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名叫刘雨,是万古城人,现在在万古城开着一家客栈做生意。平日为人和善,待人处事颇有风度,人缘不错,在当地混得也算不错。”记案官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大多数在册有名之人,起码都是乘风境界的至高强者,若只是这样这个刘雨的名字就能上典狱册,只能说明这人是个大隐隐于市的强大修行者。”
“而让他的名字出现在典狱册上的原因,是跟水有关。”记案官很是神秘的冲着典狱长笑了笑,像是在说“我其实知道你的很多想法”一样。
典狱长面容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听着记案官的话,再加上记案官这般带着有意提到的眼神,他心里暗暗一惊。
“这个记案官应该是了解我对于水的想法的。”典狱长想到,随即他却微微一皱眉,因为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既然记案官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作为魂锁大狱一个超然的存在,那他对于这个问题是持着怎样的态度呢?
只听记案官继续说道:“根据上林狱在万古城分狱传回来的消息,刘雨会被他们注意到,是从有一日,刘雨帮助一位顾客及附近几户人家钻通了水井,原本已经很难打上水来的水井,井水又漫满
了水井。很快,刘雨能够钻通水井的事就被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万古城的副城主立马宴请了刘雨,希望他传授钻井之法。刘雨透露出来,他是一名修行者。现在,刘雨已经把那家客栈关了,因为希望刘雨去帮助他们钻通水井的太多了,已经没法做生意,刘雨只好关门谢客。而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副城主却迟迟没有拿出办法来帮助全城的百姓,据说是,因为副城主发现,刘雨很有可能是一名已经入道的破浪境强者,而副城主又没有办法很快找出一批破浪境的强者来,向刘雨请教钻井之法。”
记案官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赶紧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喉。
倒是一旁的抓捕官立即向典狱长告罪道:“下官来前也已经知晓了此事,忘了想典狱长大人汇报。”
记案官没等典狱长反应,又继续说道:“由此,万古城分狱将消息传回来,也渐渐在暗幽山上传开了。我知道了这个人…然后他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典狱册上。”
记案官省去了刘雨的名字是如何出现在典狱册上的具体过程,这是自然。
典狱长暗自想到,这几日他将整个暗幽山的河流都走了个遍,发现了那个让他震惊的事实,哪里还有时间听闻这些,上林狱也没来个人跟他汇报这个事情。
……
……
王艋醒了,记案官一走,他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醒了。
醒来以后,他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刚一起床他就喘气不止,使不上一点力气。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他首先是费力的抬起手抬起脚,看看自己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或者烧坏头皮焦坨肉的。反手在自己的屁股和背上摸了摸,还有脑袋,他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被那么强大的云层之力轰击,自己竟然完好无损的,是在命大,随即又想到,一定是老师他老人家及时把自己拉了下来。
然后他将感知沉入自己的身体,关心自己体内的状况。
内脏和经脉都没有受到损伤,只是体内的汽力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像是被一个壮汉欺负后的小孩子,附着在王艋的经脉上,没有了平日里那种游走的活力,感觉是在被欺负了之后,终于找了爸爸,赖着不走了。
对于自己的汽力和修行,他没有掉以轻心,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过后,终于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汽力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如今的汽力附着在经脉之上,游动缓慢,一是因为王艋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汽力很是疲惫,却是走不动了。
二是,自己体内的汽力,好像变密变重了。
又重又累得,任谁谁都走不动了啊。
王艋皱着眉头,昏迷才醒的他,对于昏迷之前,他只想得起来,他不顾一切的飞向了云层,然后刚一接触云层,就被一股异常强大而沉重的力量包围,然后下一刻就被这股力量撞得眼前一黑…接着就是醒了过来。
他觉得有些口渴,想喝水了。一时间忘了他现在是重伤员,还是习惯性了翻开被子,右手杵在床上,稍一用力,自己就能蹭起来跳下床。
可是右手刚一用力,腰部接着使劲往前蹭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完成这个动作,右手手肘一抖,支撑不住,没了中心,整个人向前摔了出去。
脸先着地。
所以他发出了一声惨嚎。
……
典狱长应声破门而入,看见自己的爱徒动作不雅的摊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哎哟哎哟的喊着,反倒是笑了起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完全落地。
之前记案官刚刚对王艋治疗完毕,自己就推门而入,发现记案官很是慌忙的收回了手,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自己看见一般,自己还很担心记案官到底有没有治好王艋。
赶忙上前将王艋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