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闹钟。”
“谢你祖宗十八代。”
“你要是知道我祖宗在哪儿麻烦告诉我一声啊。”她不以为然地笑笑,从记事起她就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只有关于妈妈的零星记忆残留在脑子里。
接着,她跳下床利落地把头发挽成髻固定在脑后,对着房间门背后的镜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bonjour(法语早上好),亲爱的百合,要来一份香喷喷的法式炒蛋做早餐么?”
她称这为每天早晨必须的“催眠式鼓励”,也是她成为赚钱机器的精神法宝。
她每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兼职工作早出晚归。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她正在后厨洗碗;别人在约会的时候她正在顾客家捉巨型大老鼠;别人在休息的时候她正在跟踪别人的出轨老公。
赚够钱,她就去实现自己的巴黎之梦。
她把这个梦想时刻粘在床头的小画板上,从杂志报纸上剪下来的埃菲尔铁塔、凯旋门、卢浮宫等等组成了一个属于她的巴黎天地。
但是,梦想似乎又离她远了一些。她从枕头里翻出存折,望折兴叹,她要去哪里凑齐六万块啊?
当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小白脸那句“我给你个生意”时,她猛地摇头,警告自己千万不要自寻死路。
待她洗涑完毕,走出租屋下楼的时候,发现某君裸着上身立在烈日之下,背上绑了许多衣架,造型奇异。
她以为自己眼花,定睛再看,他古铜色的健康肤色被阳光晒得油光水滑,利落的杨梅头上全是暴晒后的汗珠,强壮的肌肉线条成了小区里过往女性们又羞又喜的视觉福利。
百合拿出墨镜带上,缓缓地朝他走过去。
见到目标,罗云赶忙举起脚边的大牌子,上面写着“我错了,对不起。”
瞅着这歪歪扭扭的六个字,她强忍住想笑的心情:“老板,你这衣架……怎么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