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云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曦月粉唇一弯,笑道:“怎么又呆了,这些事我们那儿的灵武者都能做到。”
“可是……”易云抓了抓脑袋,迷一般看着这可人的女孩道:“你说自己属于阴系灵武者,为何能生出蓝色火焰,还有,你散发出来的力量总有种……”
“有种安定心神的感觉么?”曦月接了易云的话道。
易云凝眉点了点头,表示曦月说的没错,她的力量确实和目前见到的大不相同。
“你说五行分别为气流、树木之类,这个理解本身就是错误的。”曦月飘然坐到了屋里的椅子上,接着道:“天有五行,以成万物;照你这么说,天底下只有气流、木头、水、火……这些东西?那怎么可能?”
这也是一直困扰易云的问题,都说五行组成了万物,但万物的构成绝非止于自己理解的这些元素。
“五行乃是五种性质的‘象’,绝非单指某种元素,如果你那样理解去修行,虽然也能控制某些元素,那是由于灵武者吸收灵力的关系;但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专而不精,一错再错。”曦月十分耐心的把自己的心得一一告诉易云,或许是想这小子虽然理解错误那是因为所居环境的问题,而天赋实力确是不错。
加上组成曦月的灵力与易云灵体相连,如果易云出事,自己断然不能独生,总之易云变强,对自己只有好处。
这一夜,易云整整听了一晚曦月的讲解。
他明白了,五行并非单指某种元素,而是五种不同性质的“象”。
“象”为何物?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能为“象”。
以火为例:属于火系的,不仅仅是火焰,譬如味觉上的“辣”也属“火象”;气候的炎热,季节的夏天,甚至颜色中的“红色”……统统都是火系的范畴,简而言之:火行包括了一切带有“急躁”“热情”“兴旺”等意义的事物。
以此理论推倒其他五行阴阳,方成万物之象。
至于曦月为什么能够使出蓝色的火焰,又是另一番更为深奥的修行之道了,易云暂时无法触碰到这个层次。
时至下半夜,易云把脑中万象森罗诀不断的在心中过了一遍,发现其中的道理和曦月说的一字不差,甚至还有更加精妙的地方,这令易云不得不更佩服是谁完成了这本旷古绝书;若果有一天自己能够完全掌握它,又将能达到何种层次,恐怕宇宙万物,就能玩弄鼓掌之间。
此时,天已蒙蒙翻白,曦月喘着粗气,组成她的烟雾聚散不定:“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易云过于沉醉于曦月的言语以及万象森罗诀的理解中,现在回过神来才发觉这姑娘的异样,急忙道:“你看起来怎么如此虚弱?”言罢运动火焰灵力,却又无奈的放下了手:曦月是灵力组成,非肉身的她是无法输送力量的。
“我没事,只是看你这么专心,不忍心打断。”曦月说着,似乎支撑不住,化作烟雾重新与易云重合,回到了玄天玉内。
来到栖身之地的曦月声音明显精神了不少,道:“我以人形离开这里,会消耗极大的力量,刚才差点就消失了呢。”
易云大惊,一掌拍在桌上,整个木桌咔嚓爆碎燃烧起来:“你这姑娘,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曦月被易云的激动吓了一跳,怪道:“你生什么气嘛!”
“我不是生气。”易云摸着额头,像是想更接近曦月一些:“你要是为我消失了,此生都会愧疚难当。”
“我,我才不是为你呢!”曦月的娇嗔在脑中响起,夹杂一分羞涩:“怎么,你当心我了?”
“那当然!”易云急忙道:“玄天玉似乎有某种力量可以使你缓解,以后不许再瞒着我冒险了,最好老老实实带在玉中,对了,修复灵力根基的药物哪儿有?我现在就去找。”
曦月没有立刻回答易云的话,或许前者真是出于单纯的关心,而曦月的心中,却有另一弯别样的涟漪:即便她自己也几乎没有察觉。
“你放心吧,我一时半会儿消失不了,这不,你父亲来了还不开门?我需要休息一下,必要时候会和你搭话的。”曦月说完就再没了声音,紧接屋门就响起了敲门声:“云儿?休息的可好?门主让我们去一趟聚星峰。”
这姑娘居然能感觉到平时父亲压下来的气息?!易云心中思忖,急忙打开屋门。
仅仅是一天一夜的时间,秦无炎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昨天的事情加上封天云阴气的腐蚀,令这位灵脉境的强者都难以抵挡,只是看到易云的时候,秦无炎的心中似乎又生起几分暖意,至少自己最重要的孩子没事。
易云应了秦无炎一声,稍作准备便随他离开炽烈谷,前往衡阳门主系所在之地:聚星峰。
一路上,门中空无一人,其他弟子在昨日全部丧生,气氛荒凉到了极点;秦无炎一言不发,只是悲痛的看着炽烈谷中寂寥的环境。
不知为何,自从昨夜听了曦月的讲解,易云在与秦无炎并肩而行的时候就能切实感到父亲心中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