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跑这来做什么?”他趴在她耳边虚弱的喘着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昔邪微微皱眉,“可是……我……”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他的语气很严厉,充满了责备。
她的心中顿时如刀绞一般,若是当时她没有掉进河里,白羽也不会为了救她耗费内力,现在也不会成为阶下囚。
“不,我留下配你。”出乎白羽的意料,她没有选择走掉,也没有选择傻乎乎的救他,而是选择留到这个充满血污的石室里。
昔邪对着门口的慕丘说道:“你走吧,我留下来。”
慕丘并没有很讶异,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盯着昔邪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把昔邪姑娘锁起来。”
这间本身就是用来折磨魔教中人的囚室,关在这里的人必须手脚套上千斤重的铁链。即使是她,也不例外。规矩就是规矩,她既然要留下来,就该知道要承受的一切。
当石门死死关上的前一刻,昔邪透过缝隙对慕丘微微一笑。若是再想见到慕丘,恐怕就难了。
石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烛火轻轻摇摆,白羽抬起头看着被锁得牢牢的昔邪,不禁轻笑道:“你这个样子真乖。”
昔邪脸上一红,“是啊,你也很乖。”
“被锁成这样,不乖也不行啊。”白羽无力的倚在石壁上,“真想不到我会沦落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救兵到了吗?”
昔邪眼睛一亮:“晚姐到了!”
白羽听到来的人是归晚,顿时有些失落。归晚的武功的确在他之上,但根本就不是绝尘那两兄弟的对手。她擅长的是暗器,江湖上暗器本身就不能算是武功。至于剑法,她现在恐怕连剑花也舞不起来。
不过,楚冥歌既然派归晚来,一定有他的用意。毕竟,绝尘曾经是归晚的师父。
“白羽,如果能出去,你最想做什么?”她突然问他。
他想了想,回道:“送你回秋颜堂,然后我去魔教找顾小落。”
是啊,他是魔教的舵主,应该回魔教才是。
“堂主为什么要你去魔教?”她弱弱的问道。这样的问题触犯了秋颜堂的堂规,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根本不需要知道别人的任务。
出乎她的意料,这一次白羽根本不打算瞒她什么。反正天高皇帝远,楚冥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干脆的说道:“魔教早晚有一天会是秋颜堂的,那个姓司徒的教主整天疯疯癫癫,根本就不对任何人施展真正的武功。我和顾小落在魔教做了三年的细作,就是为了摸清那个教主的武功。”
她有些不解:“三年都一无所获吗?”
“一无所获。”短短四个字,他却十分艰难的说了出来。整整三年过去了,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昔邪看着白羽眉头紧锁的样子,心里不禁揪在了一起。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对白羽的事情开始这么关注,心若游丝,不知在何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