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府中现只有一名侧妃,贵妃娘娘想要做媒,儿臣斗胆请娘娘为儿臣选一正妃……”
二皇子周仁清垂头说完,便转头看向沈娆。她的生母宜妃却是此因脸上一惊,手中的佛珠都停止了转去,努力向周仁清使着眼色,可周仁清那里看得见。
苏贵妃顺着周仁清的目光看到了沈娆,脸上也是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二皇子居然会抢先一步,立时扬起笑脸看向皇上,捂嘴轻笑:“皇上,您看这表演没有完全呢,二殿下这就急了。”
皇上一直扬着笑脸看着二皇子,听到苏贵妃所说,立时轻斥道:“仁清,还不回去坐着,再心急也等所有小姐都表演完了。”
“是,儿臣遵旨。”周仁清身体一僵,却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他头仍然是微微低着。
周仁兴自然感觉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得意,低声道:“二皇兄,这么大喜的日子,可别父皇生气。有些事啊,并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
“别得意的太早。”周仁清慢慢抬起头,脸上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可眼底的阴郁却是越加浓厚。
周仁兴与周仁清之间的暗中交谈,沈娆看得很是清楚,眼中有些了然地向凤泰挑了挑眉:“你早就知道了,今日就是来看戏的吧。”
凤泰不知道看没看出沈娆的意思,只是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沈娆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似乎扫了过来,立时收敛心神看着殿上的舞蹈表演。
沈婳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低头喝果酒之时,用她与沈娆能听得的声音,轻巧地说道:“姐姐还真是一鸣惊人,惹的一向不喜女色的二殿下都刮目相看呢。不过呢,皇室可是最忌讳皇子之间争夺一个女子的,姐姐还要小心皇上一怒之下将姐姐‘还’给姜德。”
“让妹妹费心了。”沈娆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目光已然扫到脸上现出喜色的姜夫人。
之前,老夫人有意将沈娆做为弃子,许给姜德为妻联系姜、沈两家。因为沈娆曾是皇上亲口册封县主,老夫人便联合了姜夫人没少使力气。可沈娆在战神堂大放异彩,彻底打翻了老夫人的计划,让姜夫人也非常不满意。
后来老夫人又想让沈婳嫁到姜家,沈婳也强烈反对,可是把姜夫人给惹恼了。要不是老夫人是姜书的姑母,姜夫人肯定再也不会与沈家来往。眼下看着几位皇子都对沈娆起了兴趣,姜夫人可是心中高兴,嘲讽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心中忐忑,怕皇上怪罪于侯府,哪里顾得上姜夫人。
酒过三巡,众位大家小姐终于都露了一回脸,宫宴的气氛也到达了顶点。皇上端起酒杯,再次发表了一番感言。最后,他却突出其来的赞扬了几次手握军权的将军,说他们放弃都城锦衣玉食的生活,自愿驻守边关,令人敬佩。
几位将军得了皇上的赞扬与赏赐,自然上前谢恩。而看到这几位将军,苏贵妃的脸上的笑容却是一顿,就是二皇子与丞相大人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同样认出几人的周仁兴与周仁逸,很快看向了垂着头的沈娆。前者眼中出现恼怒与忿恨的神情,后者却是眼带意外,意外之下却是丝丝的惊喜。
凤泰在众人之后,一点儿也不在意地端起了酒杯。面具之下的他,却是挑了挑眉:她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将沈氏一派握有重兵的将军,全都支到了边关。这一招釜底抽薪可够狠的,惦记着侯府势力的人,恐怕要失望了。
特别是早就有明显用间的苏贵妃,还有二皇子身后的丞相,两人发现侯府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惊讶,都对沈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再次看向沈娆的眼神,便多了些忌惮。一直做隐形人的沈夫人,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可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却仿佛不知道殿上的暗流涌动,笑着向苏贵妃说道:“爱妃不是要做媒嘛,这殿上的小姐可都是露过脸了。朕也想看看爱妃能促成几段佳话。”
“看臣妾这记性差一点儿都快忘了,这就牵牵线。如果牵的不好,皇上可别怪臣妾。”苏贵妃短暂的失态之后,脸上再次扬起了明媚的笑脸。
不多时,周室皇族的旁枝王爷世子,都被苏贵妃添了枕边人。看那些人的脸色,大多都是双方满意皆大欢喜。看着这样的场景,苏贵妃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今日的宫宴总算是有所收获。那些满意的皇室成员,对周仁兴也有了好印象。
“爱妃,仁清刚刚可是说了,还没有正妃。情儿,欣莹,你们都看看,可有合适的人选?”皇上扫了二皇子一眼,却看向了丞相大人。
丞相顾承先被皇上的目光一扫,心中便是一跳。他飞快地看了妹妹宜妃一眼,便立时道:“皇上,诸位娘娘,请容老臣多句嘴,二殿下选正妃,还是要先问问二殿下的心意。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二殿下夫妻和睦,才能更用心地辅佐太子殿下处理国事。”
“爱卿说的有理,太子便是夫妻和睦,让朕很省心。”皇上点点头,再次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轻声道:
“这样吧,为了不让这些小姐尴尬,你们将各自属意的人都写在纸上,呈给朕给。朕今晚就一并给你们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