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颗坚定的心口上,妄图使它动摇。
他默默走到小屋中的桌前,呆呆坐了一会,无事可做,便吹灭了灯火,脱下外衣躺到石床上。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娘亲!”
黑暗中,秦朗一声低喊,翻声坐起,喘息不止。刚才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张家村,母亲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鱼,娘俩边说笑边吃饭,其乐融融。可就在这片刻温馨之时,母亲的身影就蓦然消失了,秦朗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在桌子前坐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平静,眼睛也慢慢适应了黑暗,只见到月光洒在房外,地面上一片光亮,如同凛冬之雪,清明寂亮。
秦朗没了睡意,站起身来走出屋外,慢慢走近月光之中。
四周寂静无声,不知名处隐隐有虫鸣声传来,给这寂静的星空下,又平添了种不一样的景象。
他昂看天,只见繁星相捧之下,一轮皎洁明亮的新月高高悬挂。
“不知娘亲现在怎么样了,是否也像我这般思念她?”
他低低地念了一句,叹了口气,便要转身回洞,忽地胸口一松,一物从贴身小衣中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秦朗一惊,俯身拾起,却是一枚翠绿的玉佩,玉佩不是很大,有一龙一凤刻在上面,俨然龙凤腾于半空,是如此逍遥自在。
这玉佩,是秦朗十岁之时,母亲送给他的,也是目前秦朗所拥有的唯一思念母亲之物。
玉佩拿在手中,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传遍秦朗周身,它的中间有一个细孔,细孔上栓着一条红色的玉带,显然是用来佩戴的。这些天来他连遇奇事,此时看到这玉佩,更加思念母亲。
想到这里,心中忽然间一苦,他从小没见过父亲,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全无消息,留下的,只有这一件东西。
“两年啊,两年呵,若母亲有失,魔天洞,黄泉碧落,我秦朗,都将会是你们的噩梦。”
月光中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声沉沉的低吼,响彻在这片天地。
这天,秦朗修炼完毕,想起多日来未曾见陆碌,不知道他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情况如何,心中很是担心,慢慢走出了土兆谷,信步来到后山。
这时天色还早,不时有寒江谷的弟子从他身边经过。谷中山风不断,轻拂秦朗面颊,顽皮划过。
求道者孤!
秦朗心中复杂无比,想起了两年前的那场晴天霹雳,想起了十几年前骨肉分离的凄惨悲凉,想起了那巨蛇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此刻他满脑子乱糟糟的,一幕幕令他心痛若死的画面,仿佛跗骨之毒般一点点冲击。蚕食着他的意识。他整个人也若无主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去。
“咦?”
蓦然一声惊呼,在秦朗的右侧想起,秦朗吓了一跳,立刻从沉寂中清醒过来。
他不由得看向了右侧。只见一座山丘的转角处,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正站在那里,离近了看,只见他俊眉明目,卓立挺拔,身后背负着一柄长剑,秦朗认得此人非他,正是曾经与自己比剑的黑元。
“黑元师兄。”
秦朗微微一笑,上前寒暄道。
等到他上前之时,才发现并不止黑元一人,山丘转过后,又有三人出现在了秦朗的面前。
两个男的,一人手持锤形法宝,身材异常魁梧,面似锅底,脸似涂炭,蓬乱的长发有些卷曲。虽未说话,但已给人一种威慑感。
另一人身上背着的是一柄黑色刀状法宝,身材极为消瘦,却很高,手臂极长,站在人群中,是那般地鹤立鸡群,更令秦朗感到震惊的是,此人额头中央,双眼正中上方,有着一道寸余长的伤疤,令其如天神般气势凌人。
最后一名却是一位白衣女子,头扎双辫,无簪无结,明眸皓齿,清清洁洁十分美丽。
当下黑元便将几人介绍秦朗见面。黑元介绍完之后,秦朗方才明了,心中的震惊也有些释怀了。原来,他虽早已发现几人气势非凡,随便挑出一人,修为恐怕都在自己之上。
那手拿锤形法宝的壮汉,名叫周莽,是金日谷首座孤云道人座下弟子,据说其谷中绝技‘修罗战诀’,他已练至第七层,寒江诀也已练至第七层,修为当真惊人。
那身背黑刀,消瘦之人名叫萧厉,是火焱谷首座凌云首座座下弟子,火焱谷绝技‘烈焰刀’,他也已经练至第七层,一身修为不俗。
最后那白衣女子,名叫冷冰清,是水月谷水镜大师的弟子,修为也很惊人。
三人,都是其谷下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
几人寒暄几句,黑元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了秦朗,笑着说道:
“秦师弟,你的事迹几位师兄都已知晓,对你可是佩服的很哪,废话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秦朗看他神色热情,眉宇之间又有些神秘,也不知为何有此一问,当下不动声色,笑道:
“黑元师兄,我不过信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