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极大陆的综合实力已然是仅次于西极大陆。当然,这里的修士界永远不可能团结。
“少见,你居然没有根器。”不多时,韩香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一脸淡然地望着黄起。
“不知刚才,是哪位在关注在下?”黄起答非所问,心中郁闷,若有根器,早去寻仙缘了。
自讨没趣,韩香面露不喜,冷哼一声,脸色沉了下来,不再说话,拿起茶杯,默默喝茶。
到这时,黄起明白过来,前番关注自己的人,必然是一直不曾言语的中年粗犷男子。
皱眉想了想,黄起终是壮起胆子,朝帝临望了过去,却正逢帝临也朝他望了过来。
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进入了他的视线,不知为何,仿佛这双眼睛有着莫名的魔力和惑力,他竟舍不得转移哪怕一丁点的目光。
他的举动,让一旁的浅畅莫名其妙,不禁心生担忧,一双清澈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透过这一双魔魅般的眼睛,黄起似看到了一幕幕血腥的杀戮,一条条无边际的殷红血河,在那无边的血色世界里,始终有着一个男子雄壮伟岸的身影,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一身杀气,直冲云霄,一双肉掌,排山倒海,覆雨翻云,天地之间,赤色一片,唯有男子,杀戮无情。
不知何时,帝临的一声轻轻叹息,惊醒了黄起,却是他略有失望:这黄起太醉心于杀道,恐怕一旦修炼自己的杀道,必将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实力越强,越发绝情弃爱。
在那个魔魅的世界里,黄起看到了自己的向往,只有那男子一般的存在,才是真正的杀者。
忍不住摇了摇头,他恢复了清醒,目光所至,依然是粗犷的帝临,却已经与那个世界的男子合为了一体。对,眼前的中年人,正是我看到的那个高大伟岸的杀者,他终于明白了关键。
“晚辈黄起,还望前辈指点。”想通了关键,他立即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朝帝临行礼。
“将军,你怎么了?”黄起的做法让浅畅有些害怕,以为他中了帝临这个修士的邪。
不止是浅畅,韩香也大为吃惊,只是对望一眼,竟能长达一炷香的时间,更可怕的是,一番对望,便能让这一身杀气惊人的将军对其跪拜,她实在好奇帝临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三个人,六只眼睛,尽皆注视着帝临,却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此时的帝临,恍如一个凡人。
“杀。”好一会儿,帝临念出这一个字,不见他做什么,却似有万钧之力,空气都沉闷起来。
没有惊天的杀气,没有霸道的法力,却在无形中,有了一种压抑,所有的茶客都选择了离开。
叮叮咚咚的响声传出,那是茶客们踩着楼梯发出的声响,浅畅觉得难受,但为了黄起,硬是撑着;韩香无动于衷,恍如未觉;黄起却觉得这氛围中似有着什么至理,在等着自己参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起的脸上开始出现汗珠,他对自己失望起来,因为他参悟不了。
是因为我没有根器?还是因为我的杀气不足?抑或是我与这位前辈的缘分未到?
“道。”在黄起内心翻起千层浪的时候,帝临再次念出一个字来,瞬间,一切重又恢复正常。
连续两次的点化,韩香这个局外人若有所悟,黄起身处局中,反倒一脸茫然,一无所获。
“道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或许,这便是帝临的执着,他终于第三次明显的点化。
希望越多,失望越大,黄起不愧是一开始就让帝临失望的人,竟一直都没有弄明白什么来。
“前辈,晚辈愚钝。”大好时机被浪费了,任谁都会难受,黄起却反而一脸淡定。
“起来吧,帝某授你一门神通,教你收敛这一身的杀气。好好体验这滚滚红尘的杀戮,他日有缘,帝某自会前来度化你。”黄起太过执着,反倒痴迷,难以点化,帝临也是无可奈何。
“多谢师尊。”有树只管爬,听帝临的意思,自己没有根器,也能踏上仙道,黄起大喜过望,虽不明白帝临为何此时不愿收下自己做弟子,还是赶忙磕了三个响头,才重又坐起。
“太好了,后面的路,我不用这么难受了。”浅畅的声音中透着欢愉。
原来,这么多天,她一直都是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坚持和自己在一起。
便是在这一刻,便是因这句话,一颗脆弱的心,用纯至的感情,融化了一块亘古难化的坚冰。
心生涟漪,下意识地,黄起扭头望向了这个坚强的女子,冷漠消退,目光如水。
“帝临,我很好奇,你如何能调教出一个没有根器的弟子来?”韩香突兀地开口,泼了一瓢凉水。
她并不认为,帝临这样一个没有根器,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修炼成了血魔**和毒魔**这两门相对不怎么考校根器功法的人,还能复制出来一个。
她自然知道萧潇,但萧潇具备根器。
“你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胆大,冷静,却多了几分孤僻。不知此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