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后，才感觉自己说得有些严厉。不免放软了语气，“他脑子不清楚，我是怕他伤到你。我就你这么个妹妹，他赔不起的。”
“他也是这么说的。”池忆很震惊，“一个字都不差。”
撒睿撇撇嘴，表示不屑与某人心有灵犀。“算他有自知之明。”不过，心里头的那些恨已经没有了踪迹。
“其实舅父已经神志清明了许多，就是变得唠叨了。”池忆似乎忘记刚刚撒睿的话，抱着他的胳膊继续说道。“前几天，他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突然喊了声‘岱，你又把水洒在外面，害我摔了一跤’，可是咱们望西草庐没有叫岱的。我还想，是不是舅母的小字。表兄知道，岱是谁么？”
岱……你居然还会下意识喊出来，这个字。
“母亲姓程名曦，小字卿皖。”撒睿笑笑，“照你说的他哪有神志清明许多，怕更严重了才是。不要理他，随他折腾去吧。”
池忆“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她敏锐地感受到，她聪睿的表兄正在为什么人惋惜。身心都陷入了回忆之中，实在不适合说话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