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何许听卡拉……爱琳说要带他去开房的时候,心里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激动的,他知道开房是什么意思。
可现实再一次证明了,它和理想确实不是一个亲妈生的。
爱琳哪里是带何许去开房,一出学校就奔着夜店去了。
何许曾听何岁高说过一句很有哲理的话:“夜店,是城市里最寂寞人群的狂欢派对。”
第一次听何岁高说这句话的时候何许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现在他却发现何岁高说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有道理,就拿何许自己来说吧,他就挺寂寞的。
爱琳一进夜店就疯开了,把何许一个人扔在吧台上喝酒,关键是何许对酒这种东西偏偏没什么兴趣,索性就要了杯牛奶,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
期间何许发现周围有很多男人凑到吧台这边来找女孩子聊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许就学着他们的样子玩起了搭讪。
何许今天穿得还是何休的那件中山装,本来挺名贵的一件一副,可他在树上待了六天之后已经变得脏乎乎的了,以至于何许本人也特别不招女孩们待见,往往是刚凑过去,人家就躲着他似的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避开他的女人吧,何许还不知道怎么作开场白,想来想去,打算讲个笑话。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
有一个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一个蛋变成绿色的了,当场大惊,就跑到医院去就诊,结果医生告诉他这个病很麻烦,要想根治的话就必须……割!没办法,为了保住命,男人就做了手术。
过了一段时间,男人早上起床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剩下的一个蛋变成红色的了,于是又去看医生,医生告诉他,这是上次的病扩散了,还得割!男人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觉得保命重要,于是就又做了手术。
两次手术做下来之后吧,他的命算是彻底保护了,但性别也彻底混乱了。从此以后浑浑噩噩,每天都在后悔,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陌生人拨通了他的电话。
当时他还奇怪,谁会在这么晚给他打电话?接起电话之后,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你是某某某吗,我是知名男科医生XXX啊。哎呀,上次你来医院的时候我不在,刚才才看到你的病例。”
男人就更纳闷了,问:“我不是已经做手术了吗?怎么你们医院还给我打电话呢?”
就听对面说:“哎呀,我就是觉得吧,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啊。看了你的病例之后吧,我觉得你那两次手术做得可能不太值。因为吧,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吧,你那个病啊,应该是裤衩子掉色。”
这个笑话是何许从何岁高那听来的,他一直觉得挺好笑的,没想到讲完之后,人姑娘骂了句:“臭流氓!”甩了他一个耳光就走了,然后……何许就变得更寂寞了,一直坐在吧台前谁也不搭理,看着吧台的鲜牛奶一直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爱琳疯够了,才回来找何许,说她知道附近有家五星级的酒店,让何许跟她到那去住。
何许本来是想答应的,结果一结账,发现爱琳这一晚上毫不客气地花了他将近二十万,当时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说算了,然后带着爱琳去了趟学校,找到徐仲康,之后又坐着徐仲康的车回了鱼龙街。
老规矩,爱琳去214室暂住,何许和徐仲康睡眼惺忪地回他们自己的213室继续打地铺。
路上,何许问爱琳:“你之前真的要带我去开房。”
爱琳是这么回答的:“对啊,要不然我睡哪?不过现在既然有地方住了,那就算了。再说我对你这种什么经验都没有小鲜肉基本上没有任何兴趣。”
何许心里那个悔恨啊,早知道这样就和爱琳去酒店了,大爷的,白白浪费了二十万,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苍天啊,大地啊,你们俩谁卖后悔药啊,卖的话给我来两颗!
原本抓住了伊万,何许心里挺开心的,但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何许已经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他和徐仲康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韩飞和白启照正准备去晨练,看到何许回来,韩飞就指了指被石锁捆绑着的伊万,和趴在伊万身边舔爪子的拉拉,问何许:“这两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这只猫,竟然还会说人话。”
何许看了拉拉一眼,用半死不活地语气说:“哦,原来你还会说话。”
拉拉用后腿搔了搔耳朵,很不屑地说:“本来是不想在你们这些陌生人面前说话的,可如果我不说话,你屋里的这两个二货根本不让我进来!”一边说着,一边一脸愤慨地拿爪子指了指韩飞和白启。
从声音上就能辨认出来,拉拉是一只母猫,不过何许现在已经没心情管她是什么性别了,指了指214室的方向:“卡拉……爱琳就住在那间屋里。”
拉拉白了韩飞和白启一眼,就跑出了屋子,估计是找爱琳去了。
见何许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白启显得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这熊样?难道是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