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变故。
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从楼廊尽头的一个小门里冲了出来,将抱着唐三彩瓷瓶漫天要价但就是卖不出去的女人赶了下来,连同她请来的那几个托也被一起赶走了。
紧接着,楼廊阴影中走出了一个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都特别像牧师的糟老头子,举起手中的小锤在楼廊扶手上敲了三下,扯着喉咙冲大厅里的客人大喊:“肃静,肃静!夜场拍卖正式开始,请大家肃静!”
拍卖师终于出现了,嘈杂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
何许和徐仲康也将视线转向了拍卖师那边。
徐仲康是直接将视线停留在拍卖师身上,之后就没再挪开过。
何许先是瞥了拍卖师一眼,觉得这个背部隆起面色枯黄的遭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就开始到处乱看。除了安静,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空气中依旧蔓延着极其浓重的迷迭香气味,只是大厅中央演奏萨克斯的几个人放下了手中的乐器,让酒吧内的气氛宁静得更加异常。
而且何许还发现,整个酒吧中除了他和徐仲康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当时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直到礼仪小姐抱着一个青铜宝箱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哒哒”声才打破了空气中过于安静的紧张气氛。
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转移到了礼仪小姐手中的青铜箱上,大部分人好像知道这个箱子里装得是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极为强烈的占有欲。
何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青铜宝箱,不管是从图案做工还是上面镌刻的字体,都说明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唐代末年或者五代十国时期的产物。
礼仪小姐将青铜箱放在楼廊扶手旁的一张水晶桌上,然后就见拍卖师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小心翼翼地打开宝箱,取出一方微微泛着蓝宝石光芒的白色玉玺。
玉玺上半部分是五条扭转盘旋在一起的白龙,下半部分切成了一个规则的正方向,不过有点瑕疵,就是整块玉玺少了一个角,估计是后人为了保持它的完整,又用黄金打补丁似的补上了。
不过那块用来填补玉玺缺憾的黄金,提炼工艺并不怎么样,有些发乌,而且上面还有很多划痕,看起来也很些年头了。
徐仲康正琢磨着这方不太健全的玉玺到底能值多少钱的时候,何许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由于何许用的是左手,加上因为激动用力过大,徐仲康顿时就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何许给抓骨折了,疼得浑身冒冷汗:“何许你干嘛呀!松……松开松开,很疼!”
就听何许非常焦急地说道:“传国玉玺,是传国玉玺!不行,那是咱们华夏的东西,绝对不能让这帮老外把它买走!”
说话间,何许稍稍减轻了左手的力量,徐仲康趁机逃离他的魔爪,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问何许:“这东西值多少钱?不行你就拿黄金换吧。”
何许盯着传国玉玺沉默了很久,才从嘴里崩出两个字:“天价。”
“天价?也就是说我身上这些黄金根本换不来是吧?”
“对!所以说,我打算用抢的,不过你要协助我一下。”
“我靠,你不是吧!你打算在猫眼酒吧抢东西?疯了吧你!”
何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决定了,等会你一定要协助我哈。”说完就猫着腰离开了座位。
徐仲康独自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何许匍匐前进的背影心中各种凌乱。
尼玛我到底怎么协助你?你给我说清楚啊喂!你大爷的,我今天就不该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