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都不言不语的,不时看看柳梦寒,不时踢一踢路边的小石子。柳梦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福伦笑着道:“怎么了,不让你跟我去,你不高兴了?”
“当然不高兴了,我爹昨天让我带你来这里的时候还答应我的,今天就变卦了,什么人啊。”
“好啦,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若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这可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了。”
“真的?什么方法?”福伦开心地看着柳梦寒。
“明天早晨你偷偷跟着我就好了,我不说便是了。”柳梦寒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福伦兴奋地拍手叫好,这时却看到一大队身着黄色马褂的人从街上跑过,差点撞倒了柳梦寒。
福伦眼疾手快扶住柳梦寒。
“没事吧。”
柳梦寒轻轻摇头,看着已经跑远的队伍,疑惑地道:“这不是宫中的人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们快回去吧,现在这京都,实在是太乱了。”
柳梦寒与福伦肩并肩回到栖凤楼,更进了栖凤楼没多久,门外便传来铜锣之声,紧接着是一个人中气十足的喊叫声。
“皇上驾崩,全城戒严”“皇上驾崩,全城戒严”
声音一声一声地传进了栖凤楼中,栖凤楼的姐妹们听到这声音,也是都聚集在了前厅,看着门外。就连那龙字号房间与凤字号房间的客人也都走了出来。沈公子与那文士彼此对视一眼,却都没说话,站在二楼看着楼下。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那寒琪也是开门走了出来,竟然是对着栖凤楼门外深深地鞠了一躬,这行为实在是诡异之极。
“哪个是柳梦寒?”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还没等柳梦寒等人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身着铠甲的士兵带着一队人闯了来,再看去,却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高举着一份圣站在了门口。
“柳梦寒接旨。”
看到圣旨传来,沈公子与那文士竟然是各自躲进了房间,只有那寒琪还站在二楼,看着那传圣旨的人。
柳梦寒领着众姐妹跪在地上。
“传太子口谕,皇上驾崩,全城戒严,风月场所关门三日,为皇上祈福。在这三日之内,不准任何人离开,否则格杀勿论。”那传旨之人说完便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梦寒道:“听明白了吗?”
“民女接旨。”
那口谕之人离开之后,柳梦寒才带着众人站了起来。柳梦寒抬头看见站在二楼的寒琪,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后便转头看向其他姐妹道:“去把门关了吧,我们歇业三日。”
栖凤楼关门了,在京都之中,关门的不止栖凤楼一家,几乎所有的风月场所,不管大小都关门三日。这太子的口谕几乎在一日之内,便传遍整个京都。而这太子的名声,也在京都,甚至是姬国上下都传了开来。据说,这太子是皇上在弥留之际突然立下的太子,而这太子也是这皇上的五儿子,原来的五阿哥。
皇上驾崩,整个京都都笼罩在悲痛之中,倒不是说所有的人都在为皇上的驾崩难过,全是因为这太子的口谕:凡是京都之人,所有人披麻戴孝三日,为皇上服丧。这便有了全城雪白,人人披麻戴孝的场面。当然,这是普通人的样子。在宫中,三方势力却闹的不可开交,对于这现在太子,也是下一任皇上,都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栖凤楼也紧关着大门,栖凤楼里的姐妹也每个人都披麻戴孝,为这去世的皇上服丧。柳梦寒却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原本定的第二日便离开京都,这眼看已经三日时间了,柳梦寒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这日,福伦从街上回来,径直跑到柳梦寒的屋子里。
“福伦,叫你别乱跑,你跑什么。万一被官兵抓住了,你又要惹出事来了。”
“我没有乱跑,我在城西的城墙上,找到了一处坍塌的地方,那里临近一条臭水沟,也没人把守。我们可以从那里离开京都。”
“好,我们从那里离开。”
柳梦寒暗自准备了一些盘缠包袱,便于福伦偷偷溜出了栖凤楼,栖凤楼里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