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却是笑了,笑看着柳梦寒道:“原来你也会害怕。你知不知道,从我张开眼睛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被丢在一个破房子里,无人文静,一个人在那破房子里,一住就是十几年,你可知道那种感觉?柳梦寒,我告诉你,今生今世,我寒琪若是不看着你流落街头,一步步沉沦,我寒琪誓不为人。
柳梦寒强忍着泪水,她绝对不会在寒琪的面前哭了出来。她要忍着。她不知道寒琪到底与她有何冤仇,但是看着寒琪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正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我就喜欢看你害怕的样子,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莫名的感到很兴奋诶。看到你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让人有些心痛呢。但是,谁让你碰上我了呢?我寒琪可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寒琪又靠近了柳梦寒几分,柳梦寒实在退无可退,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是一脚踢在寒琪的裆部。
“啊……”
寒琪被柳梦寒一脚正中裆部,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地大叫。柳梦寒也因此得到了机会,急忙跑出了房间,一直跑出了李大人的府上。
柳梦寒一路小跑跑回了栖凤楼,便把自己关了起来,谁也不见,不管谁来敲门,她都自始至终动都不动,只是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想着事情。她在想,怎么可以救出福伦。那个丁盛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连他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了呢。柳梦寒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无助感,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一直坐到夜深夜,柳梦寒这才起身离开了栖凤楼,一个人悄悄的去了丁府。柳梦寒凭着记忆,在丁府之中找了好几圈,这才找到了一间硕大的房子。柳梦寒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老人正躺在床上,剧烈地咳嗽着。柳梦寒刚要转身离去,却又听到老人在咳嗽,柳梦寒不忍心,只好走上去拍着老人的肩膀。
“老爷爷,您慢点,您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啊?”
老人抬起头,看向柳梦寒,这才认出了柳梦寒,而柳梦寒也看清楚了老人的神色。柳梦寒惊讶地张开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老人不正是栖凤楼那日见到的那个身着灰色袍子,把李大人刘大人,钱老爷吓走的那个老人嘛?柳梦寒惊讶地道:“老爷爷,怎么是你啊?”
“是你啊,小姑娘,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啊。”老人又轻轻咳嗽了几声,这才抓着柳梦寒的手道:“姑娘,我那孙子不争气,是你是为我那孙子来的吧。”
“您孙子?”柳梦寒有些疑惑。
“对啊,就是你们叫福伦的那个小子。”老人轻声道:“他就是我孙子,我也听说了,现在他被寒家关了起来,明日午时就要问斩了。”
柳梦寒看着老人,惊讶地道:“爷爷。那你们怎么不救他啊?”
“姑娘,你放心吧,我那傻儿子已经进宫去找皇上了。想来应该没事的,现还没有回来。”老人倒是开始安慰起了柳梦寒。
柳梦寒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些,坐在老人身边,轻轻拍着老人的背。
“小姑娘,你今日就留下来陪我吧。我把我那不争气的孙子的事情,讲给你听。你也好了解了解他。”
柳梦寒轻轻点头,留了下来。对于福伦,她却是不太了解。现在碰到爷爷了,自然是要把这些事情都了解清楚的。
一整晚,直到第二点午时了,柳梦寒与老人还没有等到丁盛回来,两人也着急了。
柳梦寒在老人再三要求下,带着老人,从丁府的后门,跑出了丁府,直奔福伦行刑的地方而去。
远远的,柳梦寒便看到一耳光刽子手,高高地举着一柄骇人的大刀,那刽子手的刀缓缓举起。柳梦寒不禁惊呼一声,跑了过去,之间那侩子手的大刀,已然快速落下,而那在那刽子手身前,跪着的,不正是福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