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一座军营,夜已深,一女子入账,
女子放下手中食盘,口里道,“三哥,天寒了,记得多加点衣服。”帐内一男子在桌边书写,听见女子话后,抬起头笑笑,“小萱,你来军营这些天,三哥忙于要事,无暇顾及你,你可切莫委屈自己。”
女子倒下一盏清酒,摇了摇头,“三哥不用担心,我自己心中有数,只是父皇一日没有消息,我便一日放不下心来。”说道这里,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不知觉,女子鼻子一酸,似乎是想起了伤心事。
“对了,小萱,那晚你回来,是谁送你的?”赵博拿起酒杯,似是无意的询问。女子一愣,低下头久久不语,随后径自走出了帐内,不再回头,只留下男子的愕然和端在空中的酒杯。
漆黑的夜幕挂着零零几颗闪星,顽皮的眨着眼睛,一亮一亮的,远处出来了一阵凉风,女子不禁缩了缩身子,漫步摇曳,女子低头一看,不知觉已经走出了军营,来到了那个单薄背影离去的地方。
女子深深吸了口气,行走在路边,干糙的树干摸上去分外扎手,但女子仍然仿佛不知,依旧轻轻地,缓缓地,慢慢地,不知何时,女子惺眼迷离,脚下一滴清冷溅起,‘呯’的一声,彷若将她惊醒,不禁一呆,不知何时,才发觉,眼角已经挂满了泪水,嘴角轻抖,那一晚渐渐浮现在了眼前,
“怎么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灵修门!”
“不!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现在我大哥执掌了整个皇宫,他连我都不放过,也肯定不会放过我三哥,三哥他从小就很疼我,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弃他于不顾。”
“…………”
“那你就要让我独自离开吗!”
“对不起,请原谅我现在的自私,我不能失去我的亲人。”
他那时一定很心痛吧,或者对我很失望,女子望着远方,喃喃自语,‘等此间事了,我就去找你!’
“小萱?小萱?”女子猛然一惊,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旁唤她,低头擦干眼角,才转过身来问道,“三哥你怎么来了?”男子摇摇头,拍了拍女子脑袋,道“还说我天寒了多加衣服,这么凉的天你跑出来干嘛,走,回去。”说完不待女子反应过来便已经率先走了出去,女子深深吸了口气,环顾四周,才跟了上去。
风已残,云已乱,
几段更阑残梦,梅花拂袖随风去,人处悲瑟孤寂。
罕须泪,更风吹,
往事不可追,不过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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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躲在丛林中,看着眼前这场争斗,剑气横飞,大气不敢喘上一下,心中更是惊骇不已。虽说事前已经很是高估二人的实力,但是不由得看了看场边破烂不堪的地面,和静静抵抗着无声无息二人散发的气势,暗叹还是低估了这二人的实力。
场上二人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玄破天和那左边黑衣人似乎均是打出了真火,玄破天是感到出道多年,从未被人压制的如此不堪,暗道若不是最近突破到玄破天下第七层,可以驾驭体内玄气在身边布下玄衣,不易被人破掉,否则恐怕和那人刚交手便要被无尽剑气败下阵来。
而那黑衣人则是暗中咬牙,狠狠不已,自己久时不能收拾下来这小子,事后恐怕要被那二人笑话了,那人到也许不会怎样,但是另一人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而且这么长时间无法结束,其实他也是起了不想暴露自己手段免得日后被人防备到时就无法起到出人意料的意外了。
黑衣人出是不出,甚是为难,烦躁间随意激起一道剑气射了出去。玄破天自然不知道在刚刚一小会黑衣人已经走了不知多少神,他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立即跑路吧,见到剑气疾射过来,玄破天暗中思量一下,觉得玄衣也许可以挡下这招,但过会就未必还能保持这样的威力了,思前量后,咬咬牙后退了一步,闪了过去。只见那道剑气急猛闪到后方,没入了树林中,带起了漫天的碎屑。
场上交战,尤其是实力差距不大的双方,必要讲究气势,己方气势一高,不论是威力和信心都会大涨,招招摄人心悬,大开大合,相反若是气势一弱,就会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这样一来,反而不适合在继续争斗,不然不出片刻就会饮恨收场。
黑衣人看见玄破天退了一步,眼前一亮,暗道机会来了,手腕翻动,剑尾拖起道道光芒,黑暗中亦是夺目,大刹一声,剑身便被缓缓托起,越演越烈,越升越大,这一切这都是已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得玄破天刚刚收起身子,忽觉得后方风声大作,心惊间转头望去,只见一把异常巨大的巨剑无声悬浮在黑衣人头顶,无尽的杀气,无尽的凛然,无尽的威严从巨剑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世间的杀神看着前方的玄破天,从来没有说过话的黑衣人突然出声,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