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方浪和许成礼相继拜访禇家。一年不见两人身高成就犹为突出,许成礼突飞猛进抽高到一米八五,方浪窜到一米六五。桃夭小不满撇嘴,站在镜前左看右瞧。我怎么还不长高呀。
方浪和许成礼两个鬼孩子,精的不得了。两人眼神一对明了桃夭小烦恼,花心思哄她开心。
“你作弊!”桃夭嫩白小脸泛着嫣红,煞是动人。
“捉奸捉双,抓贼抓赃。证据?”方浪严肃看着桃夭,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张A,我方才无意间划了一道,抓牌时我留心细看始终没看到它,你空抓一张……嗯哼。”桃夭眼睛不悦眯成窄缝,抬头睨着方浪。
“我就知道骗不了你。偷换牌是较简单千术。千术种类繁多,假洗,假切,发底牌,发二张等。”
“这新鲜。”颓废小脸立刻变的鲜活,清脆悦耳嗓音听着就有活力。
桃夭做事执着劲着实吓人,一百多副扑克二十多天玩毛边了。
正十五艳阳高照,桃夭一身可爱的嫩黄衣裤端座在暗红木桌前,眼睛睁的溜圆,娇娇说。
“师傅,玩扑克。”
“行,赌注?”禇睿渊自然晓的桃夭玩了二十多天扑克,千术小成,要显摆显摆。
桃夭颇有大姐大气势一挥手,李北辰提溜出两大撂钱,五十元一扎,一百元一扎各一半。
“这些不过五十万吧。你手上玉镯都不止这个数。”禇睿渊眸色暗冷看了眼那大撂钞票。他之所以没有阻止桃夭学千术,是想桃夭跟同龄人多亲近性了活泼些,可不是让她钻钱眼里。
桃夭本性桀骜,话不多,心思细腻。禇睿渊性子清冷,寡言,心思缜密。师徒二人性情极合,要么一相见能那样视若珍宝百般疼惜。
禇睿渊清冷眼睛一眯,桃夭便知他生气了。声音怯懦几分。“师傅意思。”
“你若输了,开阳门各类典籍整理一遍。”
“明白了。”桃夭明白无论输赢开阳典籍她是整理定了。师傅到底还是宠她,面冷心热想让她玩的开怀。
“师傅开始吧。”沈醉拘紧拆开一副新扑克。
“嗯”
沈醉心脏突突跳的极不规律,多来几回他非得烙下心律不齐毛病。沉醉发病到底没敢做手脚,老老实实发了牌。桃夭也极老实打完第一局。
桃夭第二局洗牌即动手脚,眼睛温柔瞅着禇睿渊始终没看手中扑克牌。李北辰随意切牌。还是沈醉发牌。
“你们三倒是一条心。”禇睿渊眼神清冷,淡淡瞅着桃夭淘气水眸,声音笑谑质问。沈醉死捏扑克不敢抬眼看师傅。李北辰镇静的多,如常出牌。
“我想赢师傅。”桃夭爱娇摇晃脑袋,笑盈盈甩出一条线。
“桃夭你看错了。”禇睿渊修长手指轻轻靠在长线小2上,他再抬手神奇了,2变3了。
“师傅!”桃夭惊讶小嘴张的溜圆。
“学武的人手脚快。”禇睿渊暧笑睨着桃夭。
“师傅,我要申诉。”
“嗯哼。”禇睿渊怡然靠椅背上,全然放松。这种神态,这态度肖似如来佛看孙悟空。
“师傅,请你挑出四个A。”桃夭手指扯开一副新扑克,华丽分层交叉隔空洗两遍收起,按在手心又洗两遍,信心满满的推到禇睿渊面前。
禇睿渊接过扑克右手单手扇形打开,左手顺着扑克牌不经意一捋,四张A依次落在桌面。
桃夭微笑收起桌面散乱的牌这次全都按在手心洗了三遍,甩出三张K一张2。
“师傅麻烦变成四张K。”禇睿渊拾起四张牌,握在手心,右手轻轻一抚,左右一翻,再翻开赫然四张K。
桃夭轻轻把牌推到师傅面前。
“师傅,你看一下,闭眼抽出两王,四个2。”
“桃夭给我蒙上眼睛。”桃夭柔嫩的小手牢实捂在禇睿渊眼睛上。
禇睿渊不急不缓边洗牌边抽牌,先是大王,再抽出红桃2,然后再洗抽出黑桃2,抽翻几折拿出小王,又经过数次洗牌抽出方块2和梅花2。
“师傅不带你这么欺侮人的。”禇睿渊变幻莫测手法,明明就是久经赌场的老手吗?
“恃强凌弱,智者诈愚本是人生长态。”禇睿渊说话时双腿同时用力,椅子旋转,长臂轻扯桃夭手臂。桃夭似乎小玩偶轻巧落入他的怀中,气鼓鼓桃腮被禇睿渊掐在手上。
禇睿渊眼神晦暗扫了仍然处在惊叹中沈醉和李北辰。两人立时觉得一股寒意莫明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