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呯呯的钉在朱红色的墙上,却是几个奇怪的暗器,几分像匕首,几分像箭头。三个小和尚情形都差不多如此,都是有力无处使,总是被动的闪躲,黑衣人的招式真的很怪异。
另外两个黑衣人动手了,为首的手指连动,一瞬间六道身影从身上分开,一模一样的排成一排,另一个黑衣人也是如此这般,只不过他只有四个。十个身影出现的一瞬间,周围还在看热闹的人包括我都微微皱了眉,好诡异的招式!
十个身影包围着老和尚,十个身影同时挥刀,一道道银白色的刀芒带起一道道飓风向着中间的老和尚斩下。老和尚面色依旧淡定,合什念着佛法,在刀芒临身的一瞬间,金色的光芒自身体而出,把整个太子液的水映成了金色。叮叮当当的响声里,刀芒平静下来,老和尚宛如罗汉一般挺立在场地中间,个头也高了几分。地上满满的一道道痕迹纵横交错,是个黑色的身影围在周围,有几分罗汉与小鬼的味道。
十个黑衣人再起手诀,不过却是十个不同的手诀,然后十个黑衣人同时消失在空气里。
微风静静的把灰尘安抚下来,然后掠过那些纵横的刀痕,带着一丝丝低语抚摸,再吹进湖面,吹起几丝波澜,那朵血红色的花朵在血红色的水里孤零零的摇曳,波澜更盛了几分,却也更诡异了几分。岸上,金色的光给假山也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然后被风轻轻吹过,这金色的粉不摇曳不脱落,风再向前吹,吹不起金色的袈裟,那金色的佛珠映着金色的面,金色的罗汉念着金色的禅,风悄悄不语,万物无声,周围的空气却写着一些紧张诡异,禅声在这种气氛里低声回荡。罗汉每念完一句,身上的金色便盛一分,待念完一段禅经之后,那种极致的金色里荡漾着满满的庄严,那已经不再是一种颜色,而应该是罗汉的佛。
罗汉把手掌轻轻地往下虚按,脚下一圈圈金色的光圈慢慢的散开,像极了水里的涟漪,然后地面上便闪出一道道刀影,像是涟漪惊起了水里的游鱼。涟漪散到远处便慢慢消散了,地面上却不会像水面那般重归平静,恰恰相反,地面上满满的是狼藉的石块瓦砾。罗汉再轻轻的吐出一个音节,没人听的清他说什么,只知道他出声了,然后一圈金色的涟漪又从空气里散开来,如一阵风拂过一般轻轻的不吵杂,空气里响起一声声金戈声,被那圈金色的涟漪带起,再抚平,然后带向远处便平静了,地面上诡异的多了几丝血迹。
罗汉便静静的站在风里,看着太子液的水,不语,那似乎是一座金色的雕塑,金色里满是禅机。
罗汉脚下的泥土猛然间翻起来,罗汉一瞬间拔高,脚下紧跟着一个银色的影子,那是刀影。罗汉飞身而起的同时轻轻的在空气跺脚,一声钟声响起,脚下的空气里便散开了一圈圈金色涟漪,恍惚间这空气也化作了水。那银色的刀影在金色的涟漪下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就这般定格了。罗汉再轻轻跺脚,又是一声钟声,那银色的刀影如被大锤击中一般直坠到地上,嘭的一声,地面烟尘飞舞,丈大的坑里半蹲着一个黑衣人。罗汉并没有理他,而是向着空气里某一处轻轻一点,又是一声钟声响起,一圈圈涟漪荡开,涟漪后面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来,黑色身影只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涟漪,他双手握刀,刀却是垂着的,而涟漪后面却有另一支手指与罗汉的手指轻轻相接,两个指尖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涟漪。然后紧接着手掌、手腕等等,所有的慢慢的显现出来,又是一个黑色的身影,只不过他不是蒙面,只是着了一袭黑衣而已。
他看着金色的罗汉轻轻一笑,漆黑的眸子就像漆黑的夜空一般神秘、深邃而平静,然后,他收回手指再轻轻点出来,很慢,慢的有点过分,他极缓慢的把那一指点在罗汉的手指尖上,嘴角还是那份淡淡的笑,轻微的一声响,两个指尖之间依旧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然后空气里泛起了涟漪,这回的涟漪是黑色的,像他的眸子一般漆黑如墨,黑色的涟漪扩散开来,像是山水画上的有游鱼的水面一般,在夜空里竟然清晰的很诡异。
夜静的可怕,画面一瞬间又重归静态,只有那圈涟漪在慢慢扩散,久久不息。人们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金色的罗汉依旧矗立在那方天空,金色依旧盛的过分,满是禅机,满是佛意。
可是,忽然,那金色的罗汉从天空栽了下来,半空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线,如流星一般灿烂的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