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被师伯拉在了怀里,“妙儿乖,你师父她..”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我扑打着师伯:“师父说过不会丢下我,她不会骗我的,你放开我,我要师父!”我急切的想去再向师父索取一个怀抱,索取一个微笑。在怀抱里有温热的回忆,在微笑里我可以开心的,安心的。我只想要我们都开心的,安心的。“师父,妙儿求你了,你再抱妙儿一下吧!妙儿好怕!”师伯紧紧的把我缚在怀里:“妙儿乖,妙儿好孩子,妙儿不哭,你师父看到你这样会不开心的!”
我就想去在她的身旁多停留一下,只要在身边就好,至少可以安慰的解释着我们并未分开。
“你骗我,师父再也看不到了,师父不要妙儿了。妙儿不能没有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整个灵堂里静静地,只有我的哭泣在无际的压抑里蔓延。
我觉得全身没有了力气,终于还是不得不接受师父就此离开的现实!我静静的趴在师伯的肩头,一瞬间心中涌起的痛楚撕心裂肺,眼泪止不住流出了眼睛,心中的痛楚和某些事情一样,再怎么阻止都显得无能为力,我只想哭,因为师父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的世界又将变得残缺。眼泪流进嘴角,好苦,师父说过伤心的泪是苦的,可是她忘了告诉我,伤心的泪是如此的苦。师父还说过人不应该哭哭啼啼的,可是师父,妙儿终究还是想哭,因为是你说的,我就很伤心,我还没有听够你说的话,而你却再也不会说了。
师伯的肩头很快被打湿了,而我终于嗓子哑了哭不出来了。师伯摸着我的头看着师父的灵柩:“灵兰,妙儿终究还是个孩子,你竟忍心。”小师叔从师伯怀里把我抱过去:“掌门师姐终究还是参透不了。想来慕容白也是如此。唉!想来整个中州也没几个得道的了。”师伯点点头:“师妹已得大道,参透了生死实属难得,好多年都未出现得道者了。可她终究还是走了,只是可怜了妙儿。”
师叔道:“妙儿还有我们呢。”师伯点点头:“带妙儿去休息吧!”
我不想动,哭久了就流不出来泪了,或者说我绝望的连泪都不想流,都流不出。我就静静地趴在师叔的胸口,看着师父渐渐远去,我想起一件事,从怀中掏出那支红色拨浪鼓,扔进了火盆里。既然师父都走了,那么留你还何用?我只想要师父还回来,于是在火光中将那份最寄托感情的物件化为了灰烬。
在之后的几年中,我几乎没说过多少话,一心钟于道途,终于没有任何悬念的成为阁中最精英的弟子。而随着越来越长大,我越来越发现一件事,铜镜中自己的那张脸越来越像师父,而如此,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师父作为阁主却有我唯一一个徒儿,为什么师叔师伯对我的态度明显有别于其他任何人。而我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我不是孤儿,我的娘亲一直陪着我到六岁,然后终于离开了我,甚至不等我喊她一声娘亲。如此种种,我便更不想说话,渐渐的变的冷漠。这在师姐师妹看来,无疑是一种气质,那种阁主所特有的冰冷气质,而师伯则下令飘渺阁阁主暂时空缺,阁中大小事务由几个长老也就是师伯师叔们商议解决,阁主等十年之后再做决定。我知道,她们都在等我成长,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成为阁主的潜质,而她们则将我的沉默寡言看成一种刻苦修行,于是她们都在等我。
我十六岁去守栖凤山,历任阁主闭关修炼的地方,也是飘渺阁的藏宝之地。作为最年轻的守阁弟子,在这里的每一位师姐都是阁中最精英的弟子。与其说是守阁,倒不如说是在栖凤山中的一种修行,只是我沉默寡言,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参悟。
十八岁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平静的就这样成长,一直禁锢在岛上,至老至终,然后葬在栖凤山上,同娘亲的墓碑相邻,刻上飘渺阁第二十代阁主苏妙儿之墓的字样,沉没于历史的尘埃,那无疑是最平静却也最无意义的。直到有一天,这份宁静被打破。
夜里的月色清冷而祥和,我站在栖凤阁上眺望整片大海,夜里的一切都是阴霾,即使月色撩人。
海风吹来,带来不一样的味道。海风里夹杂着鱼腥味,更有一股邪异的阴冷。我心里一震,闪身进了栖凤阁。
夜明珠幽冷的光映出阁楼里冰冷的墙。我顺着一排书架一直往前走,藏书之后就是珍宝了,包括药草和法宝以及核心书籍。越往前走心里越觉得冰冷,而飘渺阁是没有冬天的,所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比传说中的冰还要冷。一切都如常,我看着架子上放着的一排排玉匣,都完好无损。抬头看了一眼最上方也是最后一个玉匣子,我紧紧的把剑握在手里,玉匣子已经被打开了,匣子里放的是飘渺阁至宝‘碧海心晶’。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它有什么作用,只是传说有不可知的力量。而现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有了第一个偷盗者,而且还不简单。我紧紧的握住剑柄,空气中阴冷的气息告诉我,危险就在附近。很遗憾,我并没发现什么不一样。
阁楼顶上一团黑气飘向外面,待我回首时它已飘了出去,我追了上去,可是不见了踪影。
不久,门口聚集起了很多人,师叔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那团黑气却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