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也有老大的办公室,但是老大向来行踪不定,一般并不在这儿。
大楼内还驻扎着老大的一支队伍,实力与黄毛的相差不大,也有近二十几人,五、六支手枪,他们是从城内转移过来的,领头的叫马五明,是老大多年的心腹。黄毛常常有种感觉,仿佛马五明是老大派来监视他的。
黄毛本来就对马五明来这儿争地盘心中不爽,再加上马五明仗着自己的老资格常常指手画脚,手下人也处处故意找茬,两人关系越来越缰,两队之间的关系慢慢地也形同水火。两队相互并不统属,又都是些吃好汉饭的好勇斗狠之徒,所以常常免不了磕磕碰碰,争争打打。有好几次甚至都闹到了老大的跟前。
老大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似乎还乐见他们之间的不和,总是轻轻地一句带过“兄弟之间争争吵吵十分正常,你能管得了谁?不要大惊小怪。”
“小刘,这亏可再吃不起了。“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他们再不来,我们也就暂时罢了。如果他们还敢来,你知道该怎么办?形势逼人,我们不几天也就要转移,可这几天,我们再也丢不起这个人啊。”老大的话就像钻入他的脑子里,怎么也去不了。
“老板,您放心,此仇不报枉为人,只要他们还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否则,有他无我。”黄毛是个光棍,头脑一热,就立下了军令状。
三天了,下手能用的兄弟们都被派了出去,可就是一点信息也没有。难倒他们真不敢来了?
黄毛最初占领了这座大楼的时候才有八个人,后来陆陆续续地收留,搜索物资时救下来的,或者是绑架来的,最多时达到过八十几人,现在死的死,跑的跑,剩下四十多人,加上王五明带来的也就近八十人。
上一次的败仗,让他一下子又损失了十个人。其它的人死活到无所谓,他们本来就是队伍里的炮灰,消耗品,只是三个老兄弟的死,让他内心实实在在感觉到又些凄凉。当初的八个兄弟,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三狗子就是其中之一。这家伙确实命大,只身一人跑了回来。虽然当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没什么大碍。
“黄哥,兄弟们已经查清楚,咱们的对手是从民兵基地过来的,领头的叫石磊,据基地里的朋友说,他们几个头头已经消失了三天。另外,当天战斗时,他们共有六人,三男三女,步枪三支,手枪一支。当场被打死一个女人。其它五人都跑了出去。”
黄毛知道,有些消息是通过老大的资源渠道得来的,民兵基地里有老大的人,但具体是谁,老大肯定不会让他知道。“就这些?”总算他妈的知道了对手是谁,黄毛心中总算多少有了一点底气。
“对了,内线还说,他们分析,石头打粮队估计近期会有行动。具体时间,到时候再通知我们。”
“妈的,就怕他们不来,通知下去,让兄弟们盯紧一些,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兄弟,说实话,哥已经在老大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咱们兄弟已经没退路了。”
“黄哥,兄弟明白,你放心,这一次铁定让他们有来无回。上一次要不是让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三狗子还想再多说几句,看见黄毛已经不耐烦,就硬生生地打住了话头,退了出去。
石头打粮队确实在准备一次大的行动。石头计划在丧尸大批量涌上大街之前,再去看守所一带碰碰运气,至少将上次拿到手的一批物资运回来。
十几天没回基地的石头,一进家门,就得到了团队里人们热烈的欢迎,尤其是几个女生,就像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胆子大的,甚至一下子过来就扑在了他的身上,抱住了他久久不肯松手。现在的女生,成熟早,发育也早,有的十四、五岁就已经有些波涛汹涌,大庭广众之下闹得石头都有些脸红心跳。
人就是这样,整天在一块时大家并没什么特别感觉,但是一但离开一段时期,再见面时感觉就会十分的特别。尤其是这种特殊的时期,平常分开就可能成了永别,不用说离开十几天后还能再见到面,女生们当然会激动、兴奋。
“李丽姐在哪?”一个女生不合时宜的一句话,顿时让欢乐的现场变得沉闷起来。仿佛一下子硬生生地又将人们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队长,有人来拜访。”刘军将石头拉到一间没人的房子里,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来的人石头不但认识,而且还相当熟悉。他就是基地大名鼎鼎的龙山打粮队的队长任杰。
任杰是个官二代,危机前也在区政府大院上班,但是常年并不来单位上班,听说是被单位派出去搞什么中心,其实,在石头的影响中,人家就是一个高级的吃空响者。不仅仅拿着工资不上班,还占着公家的资源和财产做着自己的生意,赚了是自己的,亏了是公家的。像他这种待遇,整个区里也没几个人,像石头这类普通工作人员,只有羡慕的份,离嫉妒的心都没有,谁让人家老子是谁谁谁,与一般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任杰,天生一副好身板,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英雄形象。虽然有钱有势,但是平时为人仗义,并不轻易仗势欺人。与石头多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