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的草药刚刚煎好,她正要端过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谁让你做这些的?宜寿宫那么多宫女是摆设吗!”宋朝漾听闻南宫流水在小厨房煎药,很是不悦。
“没人让我做,我自己做的。”南宫流水瞧着高她一头的宋朝漾,笑不禁泛上,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哎,够哥们儿。”
哥、哥们?宋朝漾微微噎住,僵笑:“是啊,好哥们儿。”
“我要去送药了,你自便吧。”南宫流水端着药转身。
“哎”宋朝漾朝她的背影叫住她。“怎么了?”明丽的脸转向他。
“我一定会帮你洗脱嫌疑。”
“切”南宫流水佯装鄙夷,“你还是做好你的五皇子吧,其他的不劳你操心。”她不敢保证此事皇后完全清白,她不肯定后宫之人谁都是清白。因为她而让宋朝漾有可能和皇后背道而驰,终究不好。毕竟事关皇嗣,他又是嫡皇子。能少连累一个人,就少连累一个人吧。
送完药,亲自给伶妃喂下。
南宫流水在白沁耳畔小声道:“冬藏可有消息传来?”
白沁点点头,将一小纸条递给南宫流水。看着纸条上的字,眼睛不由睁大,眉头一皱,满是不解。她信冬藏,信息绝对可靠,毕竟是她教的法子。可是信息太出人意料。
吟姒郡主和大皇子?她也只是怀疑,不想并不是吟姒,反倒查出她不为人知之事。南宫流水晃了晃头,调整思绪。许久,细细思考过后,才寻了笔墨纸砚,简洁明了地交代下一项行动。
几日下来,伶妃依旧一动不动躺着。南宫流水则开始研究医治她的法子,她所擅长的其实是外科手术,对于高深的药理不过只知一点皮毛。
“参见煊王妃,皇上和皇后娘娘宣您前往正殿一趟。”宫女进来道。
“本妃片刻便去。”
白沁担忧地看向南宫流水,南宫流水示意其放心,便转身出去。
入了正殿,正欲行礼,“还不跪下!”梅贵妃突然厉声道。
南宫流水心里紧了紧,但仍淡定道:“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
皇上示意旁边的太监,太监将一物呈至南宫流水身前。南宫流水取过上面的信,展开,看着熟悉的笔记,微愣,末了一阵感动浮上。
南宫流水将信叠好放回盘中,“不过是煊王与臣妾的夫妻间问候语。”
“是么?”皇上发话,“那么,煊王怎知你因伶妃一事被困宫中?是他在宫中留有人给你接应?”
“没有。王爷知道此事想必是府中的人传信给王爷。自王爷前往灾区救民,臣妾就未和王爷联系过,这还是第一封信。只是不知……为何第一封信就被截了下来?”南宫流水撞着胆子道。
“自然是皇后的功劳。”梅贵妃立即答道,潜台词是将此事呈报于皇上也是皇后。
南宫流水眯了眯眼,是皇后?
“朕告诉你,朕对煊王府的人称你在宫中落水,昏迷不醒,暂时太医照料。”皇上脸色极其阴沉。
南宫流水一怔,心跳不禁加快。怎么会这样?这长傲皇帝实在是太狡猾。宋朝彻是何人,信件岂会容易被人截获,可字迹确实真的。若截获信的真是皇后,想必……皇后定是有一定能耐……并且,她是她的目标?!
“王爷如何得知臣妾困于宫中,臣妾不知,一切等王爷回来再作解释。王爷绝对没有其他心思,还望父皇明察。”南宫流水跪下道。
“有没其他心思,又岂是他的嘴能辩的!”皇上愠怒。
“信件无端被截,一切蹊跷得很,父皇是明君,想必会深思熟虑。”
皇上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若现在治罪,朕就是昏君了?”
南宫流水垂首:“臣妾不敢。”
“哼,朕看你大胆得很,字字铿锵。朕会命煊王即可启程回京,你”高坐之上的皇上伸手指向跪着的南宫流水,“但愿趁煊王回时的这几****能找到证据证明清白,否则,煊王回来百口莫辩朕有你们好看。”
“是。”南宫流水垂首。
待众人离去。南宫流水默默闭眼,想不到……慈眉善目的皇后会这般。
“煊王妃。”
空旷的宫殿突然传来一声。
南宫流水转身,是皇后的贴身宫女。
“皇后娘娘截煊王爷给您的书信,是受皇上之命。”宫女话毕便徐徐离去。
南宫流水不禁抬头仰望恢宏的皇后宫殿,大气恢宏,如此华丽的宫殿,又岂是普通人能拥有驾驭?
皇帝、皇后……呵,权利巅峰之人,哪一个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