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水的毒彻底解后,二人便启程回西望煊王府。南宫流水有万般不舍,几乎一路回眸被宋朝彻带下山。离京大半个月,很多事都等着宋朝彻回去处理,而这大半个月,也亏得方奇在府中守着,有要事便立即黑鹰传书直飞白云山。
“公主,你们怎这么久才回来?”白沁与冬藏一早便跑出府迎接,忧喜参半。忧乃太久未见南宫流水,担心她过得可好,喜乃终于可以见到南宫流水。若不是方奇告诉她们南宫流水上白云山是解毒,她们早跑去找她了,说好了,她们不会离开公主。如今回来,必是解毒了。
“解毒完就回来啦,你看,我已经好了。”南宫流水转了个圈子,给白沁和冬藏细看。
白沁不禁泪眼婆娑,大半个月没见公主,感觉公主清瘦了好多。冬藏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流水,细猜测她最近过得如何。
“好了,我真的没事了。”南宫流水笑。
“公主……”
主仆三人叙旧,宋朝彻则一个眼神示意方奇。方奇会意,立即悄声朝外走去,几名暗卫紧随其后。
若宋朝彻猜得没错,一路跟随的当是文落英的人,去白云山时他已将跟踪者解决,想不到回来又跟上了,果真是不死心。
总之,他绝不会留下后患。
回煊王府后,宋朝彻理直气壮在主卧住了下来,倔强的南宫流水说服不了他自个儿又不愿屈服搬去客房,只好拗着住就住呗。幸好是冬季,各自一床被子。
西望的冬天有点儿长,雪花时常飞飞扬扬,飘洒在庭院里。起初落雪,南宫流水还爱在雪中追逐起舞,如一个孩童,根本停不下来。她是南方唐楼人,难得见着飘扬的白雪。下雪的日子多了,也就老老实实呆在屋里捧着暖炉看看书、玩些小乐子。
快除夕了宋朝彻愈发忙碌,整日呆在书房,只有到了膳点才过来与南宫流水同食。
“你最近闲得很?”宋朝彻淡淡道。
“大冷天的,能做什么。”
“待过了除夕,本王有年假,便同你出去走走好了。”
出去走走,那便是去玩喽。南宫流水不由兴奋:“好啊。”大冷天的众人似乎都不爱出门,即便繁华如西望,都没几间开门的商铺,逛过几次街便觉得无聊了。
漫漫大雪,迎来了除夕。
除夕乃非比寻常的日子,皇室众人都需聚在皇宫夜宴。
皇宫,殿前白雪和红梅相映,甚是美丽动人。殿内已齐聚一堂。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坐——”
穿着厚厚的冬衣的南宫流水不觉打量眼前锦衣华服已谋面或者未谋面的人们。南宫流水知,现长傲后宫得宠的有皇后、一名皇贵妃、两妃,另外长傲一共有五位皇子,三位公主,均已长大成人。
如今南宫流水眼神跟得紧,自然在寻找素未谋面的四皇子宋朝绩。想来,她还未见过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二皇姐嫁于四皇子,她一直没有机会拜访,此刻二皇姐定是坐在四皇子旁边。
按照规矩,排列座次。南宫流水迅速找到四皇子的桌案,果真,旁边那冷淡孤艳的美人是那抹熟悉的身影。几年未见二皇姐,气质愈发孤傲,眉目冷淡清丽。再打量她旁边的四皇子,嗯……翩翩君子,长得倒不赖,而且神情也颇有与世无争的味道,清心寡欲之感,他们倒是般配。只是……俩人太过像了恐怕会难以靠近。
“朝漾,你还知道回来!”皇后柔软的话语中半带苛责。
“是啊,好些日子没见五皇子了。”
“这可是大日子,怎么能不回来见父皇和母后,儿臣就算再贪玩,也不至于忘了父皇母后啊。”五皇子宋朝漾笑道。
站在南宫流水边上的冬藏见了宋朝漾,神色一滞。
南宫流水的注意力并不在五皇子宋朝漾身上,而是一直瞧着不远处的二皇姐,希望二皇姐能感受到她示意的眼神。怎奈何二皇姐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根本不会去瞧旁人。
“朝漾,那是你三皇嫂煊王妃。”
提及煊王妃,南宫流水终于迎上众人的眼神。
五皇子宋朝漾随皇后的指引看向煊王旁边美丽白皙的女子,不觉一愣。是……她?南水儿!她竟然在这。
南宫流水看见宋朝漾,也是一愣。他竟然是那日在街上一同被绑架的小屁孩。她说嘛,为何他身上有特制腰牌,原来是宫中皇子方便出宫。
“五皇弟好。”对于小屁孩,她率先打招呼也没什么。
宋朝漾神色颇异:“见过煊王妃。”
对于俩人的神色,宋朝彻瞧在眼底,于是特意为南宫流水夹菜,细语道:“尝尝看。”动作语态,好像故意做给宋朝漾看,却又饱含真心实意。
宋朝漾见了宋朝彻亲昵的举止,眉头微皱。想不到,她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