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热闹有加。
“哈哈,好!好!”
“演得好!”
一曲戏,演到精彩之处难免有人拍手称赞。
“听闻煊王妃乃天下第一才女之徒,想必舞技超群,不知煊王妃可愿让我们大饱眼福一番?”席中一嫔妃笑着道。
“是啊,早听闻唐楼长公主之才,如今煊王妃在,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其他人附和。
席中的南宫流水滞了一下,道:“我自小愚钝,并不懂歌舞琴艺。”
“煊王妃也太过谦虚了,你可是南宫长粤的徒弟,怎会不懂歌舞琴艺。”
“我说的是事实,确实不通。”
众人甚是诧异,夏侯公主怎会不通歌舞琴艺,这可是皇室女子必修之业,丝毫不通实在是无稽之谈。
对面那席的大皇子缓缓放下茶杯,笑道:“大家大概不知,煊王妃以前并不讨南宫长粤公主的喜,传言煊王妃克死了南宫长粤公主之女,因而南宫长粤公主并未教煊王妃任何女子修身之才艺,不知本皇子道的可是事实?”
众人听闻,均是难以置信,纷纷看向南宫流水。
面对大皇子的笑里藏刀以及其他或难以置信或嘲笑的眼神,南宫流水颇为尴尬难堪,更是带有一丝难受。
旁边的宋朝彻盯着大皇子,大皇子全然藐视宋朝彻不善的眼神,直直望着坐立难安的南宫流水。
“大皇兄的消息好是灵通,竟然能将远在庆菱的皇宫之事打听到,本王好是佩服。”宋朝彻道。
上座的长傲皇帝眼神一紧:“是啊,朝邑,此事你是怎么得知的?怎会如此知晓唐楼之事?”身着龙袍之人满脸威严,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大皇子立马起身抱拳,紧张道:“父皇,儿臣只是听的市井谣言,儿臣也不知是否有此事,因而才冒犯问煊王妃,儿臣全然不知唐楼的半点事儿,请父皇明察。”
皇上冷哼,他这几个皇子心里想什么他怎会不知道,一个个得到消息的手段不知多高,反正他绝对不允许他们为了私利勾结他国陷长傲于不义。
旁边的雍容华贵的皇后见状,笑容浮上,一脸宽宏体贴:“好了,大皇子,你也知那是市井传言,哪能当真。皇上,大皇子不懂事,将市井之言端上台面真是不该,不过今儿是入冬祭祖的好日子想必皇上也不会怪罪。煊王妃不通歌舞琴艺,想必天下第一才女南宫长粤长公主自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培养方案,又岂是旁人能看透的。”
众人都是聪明人,均立即附和着。
皇后面面俱到的一番话,既舒缓了紧张气氛又替南宫长粤解开难堪处境。皇上虽未继续追究,脸色却好不到哪去,众人也不敢提南宫流水的事。
一曲戏剧结束下一场尚未开始。几个太监宫女围着太监总管窸窸窣窣不知说道些什么,慌慌张张,颇为失控。
“怎么回事?”皇后见此发话。
“禀皇后娘娘,方才福阳宫附近发现一宫女死了,正是文太妃的贴身宫女莫双。”
“怎么死的?”
“尸体被血迹围裹,很是渗人,死得蹊跷。”
众人皆是一震。
因着是文太妃的人,即便皇上皇后已派人过去处理,还是有不少人请命道过去看个究竟。于是戏曲散了,帝后皆回宫去了,余下爱凑热闹的便凑热闹去了。
南宫流水和宋朝彻不约而同地赶往事发地。
远远地,一抹亮光闪过南宫流水的眼眸,她一紧。又是这个,又是这个!代表着死亡的蝶形镶边耳坠,躺在如礼物般被血迹包裹的莫双的手掌上,嘴边,依旧是淡淡的笑。
第三个、第三个了!
南宫流水不自觉地走上前,又一个啊,这种被黑暗涌流环绕的感觉太可怕了。
东楚皇子冷裕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一瞥,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向拐角处,他迅速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