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流水对莫双道:“退下吧。”
她并不想卷入长傲后宫或者了解长傲后宫的是是非非。
莫双等人欣喜地谢恩,又道:“太妃听闻夏侯公主昨日与煊王大婚,太妃身体抱恙未能亲自贺喜,希望夏侯公主改日到福阳宫坐坐,不知夏侯公主可愿?”
“若是有空,本公主一定去。”
莫双等人再含笑次谢恩,退下。
不一会儿便走得老远。
宋朝娴甚是无语地看着南宫流水:“哎你有毛病么?就这么放她们走了,你知不知道……”
“朝娴!”宋朝彻忽然制止她。
宋朝娴一脸愤愤不平和无奈:“算了。本公主不去宜寿宫了,本公主今日还是去耍孔雀罢。”
“你知道文太妃是何人么?”宋朝彻冷冷地对南宫流水道。
“何人又与我何关?本公主只做自己的事。”
“呵,可是你是煊王妃,便不能只做你自己的事了。”宋朝彻冷笑。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宜寿宫走去,留南宫流水一个宽大的玉树临风的背影。
南宫流水不禁愣了愣,然后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嘛,总是嚷着煊王妃煊王妃的,潜台词不就是你已为人妇你要遵守三从四德么。看来……是先发制人力度不够?宋朝彻才能如此嚣张傲慢丝毫不顾及她一个高贵的唐楼正一品夏侯公主。
宋朝彻拿王妃的身份禁锢南宫流水,可是她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和与众不同的成长方式又怎是一个身份能禁锢的。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南宫流水左右跟了冬藏和白沁,冬藏沉稳不似白沁一路都在瞧瞧东张西望。
宜寿宫。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臣妾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宋朝彻和南宫流水二人进了皇后宫殿,片刻便被人引了进来。
典雅端庄的皇后坐于上座,笑着含蓄地道:“快快起来。煊王、煊王妃,昨夜新婚过得可好?”
南宫流水一时语塞,缓过神来赶紧道:“很好,多谢母后关心。”宜寿宫里的老奴眼尖,发现南宫流水并没有通常新婚的新娘子那般忸怩羞涩,倒是有些诧异。
“不愧是夏侯公主,举止大度落落大方。”皇后夸赞,随后又看向宋朝彻,“这王妃,煊王可还满意?”
“儿臣很满意,多谢父皇母后赐婚。”
不一会儿,宫人呈了一个盒子至皇后跟前,老奴接过,打开递到皇后眼前,皇后看着盒子里的那方帕子,满意地点点头。再看向南宫流水,南宫流水一脸若无其事,而宋朝彻则是似笑非笑。
皇后一派慈祥,笑着对着南宫流水道:“煊王妃初来乍到,想必会不习惯,煊王性子较为淡薄,还请煊王妃担待着点。不过煊王妃也不要太生疏,有空多来宫里走走,要是煊王欺负了你,便尽管说,你父皇定是不饶他的。”
一番话,真真切切是以一个婆婆对儿媳的嘱咐,而丝毫没有一国之母的架子。
出生皇室的南宫流水不免心里一动,唐楼的皇后,哪及眼前的皇后半分,南宫流水心诚地应着声。
尔后,南宫流水和宋朝彻俩人敬了茶,又听赏了好些东西,没多久便告退了。
回煊王府的路上,俩人一道走着。
“你是母后所出吗?”南宫流水忍不住问。
宋朝彻淡淡道:“三言两语就把你收买了?叫得这么亲切。我怎么可能是她生的。”
“那你母妃是谁?”
宋朝彻脸色一冷,并不语。
南宫流水见他不语,也不多问,像这类情况,不是薨了便是在冷宫,不说便不说呗。
将近走出后宫,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是那个叫莫双的领头宫女,她身边……是一名打扮得非常高贵华丽的女子。女子妆容精致浓艳,脸色异常之雪白。淡淡的眼神下无声地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气场,好似能把所有人卷进去。
“煊王、王妃。”女子启唇,淡淡叫到。
一旁的莫双赶紧道:“王妃,这位就是我家主子,文太妃娘娘。”
竟然是太妃?南宫流水不禁惊讶,这般年轻,应该和师父相仿的年纪吧。
“太妃万福。”南宫流水按照规矩向文太妃行礼。宋朝彻则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
“王妃请起。恭喜煊王和王妃喜结连理,听闻王妃是唐楼四公主,还是天下第一才女之徒,和亲我长傲,是我长傲之幸啊。想来本宫与王妃的师父还是旧相识,不知这些年长粤过得可还好?”文太妃虽道的都是些温软的话,语气上却没法有一丝的亲切和蔼,一席话间亦是不容人插嘴。
“太妃与师父相识?师父很好,多谢文太妃关心。”南宫流水倒有一丝惊喜,想不到和亲千里,还能遇到师父的好友。
“嗯。长粤虽高傲些,却也是个温良之人,想必这些年她一定尽心尽力教导你,比你母妃还亲近吧?”
南宫流水刚想回话,宋朝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