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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智激猪八戒(4 / 7)

如也。辘辘饥肠的他正寻思到何处找食哩。老者这番话犹如给瞌睡的人送来枕头一般。八戒顿时满脸堆笑,一把拉着老者之手,喜不自禁地说道:“老神仙此议甚妙。不瞒您说,现在俺真的就是想饱餐一顿。要不然,这空着的肚子忒叫人难受啊!”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使者莫急,莫急!”他将拐杖轻轻挑起,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汪潭水往两岸翻滚,片刻间就变往上喷涌的泉水,犹如水墙一样隔开左右。八戒脚边原来一池清水,变成台阶分明的崎岖小路,直通潭底幽深之处。台阶两旁有明灯照耀。

老者对八戒说道:“上仙请!”八戒好不喜欢,嘴里连连应喏,笑容灿烂,随着老者逐级向下走去。

看似走到潭底,八戒问老者道:“敢问老丈是何方神圣?为何偏居一隅?”老者掂了掂手中拐杖,微微说道:“小人愚贱,不过也有造化。耗了许多光阴,如今只练成半点模样,岂敢担当上仙口中的神圣二字!惭愧惭愧!”

老者带着八戒转过一处拐角,继续说道:“上仙既然问起,小的自然是要老实回答。小的原是东海一只破落的老鳖,年幼起就惯于海中独居一处,世事不问,潜心修行二千余载,至今方习得一些变化的雕虫小技。前些时间东海涨落的要紧了,海面不甚太平,于是就寻到此处,见潭水清澈雅静,一家人都有些喜欢,于是常居于此。”

潭底路径幽长。八戒饥饿难耐,一路似听非听,嗯嗯啊啊。心中实则叫道:“这也太雅静了。如此深邃,不知要走到何时,才能换得他一番饱食?”

老者一路察颜观色。他看出八戒毛躁,并不点破,依旧说道:“当年老朽在东海不远处的一条河内修炼,曾经见过上仙师徒西天取经,历经艰险,终究不辱唐王使命。心里实在是钦佩得要紧啊!呵呵!”

八戒饥肠辘辘,一再咕咕作响。他心中生出些许不满,却又一脸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我们几个人也不是自己就能成就大事的,还得各路神仙相帮,相帮!悟能只是挑挑担子,在师父跟前吆喝两声,自壮胆气罢了!”

老者未加理会,自顾自说道:“上仙师徒几个功劳卓著,佛祖关爱匪浅。逐个得到加封,实是佛家有缘之人,当真幸甚!幸甚!老朽有上仙万分之一的缘分亦是足矣。”

八戒这些年来大展宏腹之志,吃得好喝得好,快活无有穷尽。各路神仙与八戒交往谈吐,多有恭维推崇之意,八戒不但肚子里爽快,两耳听到的言语也是十分受用的。师兄弟几个,原本只有孙悟空经受不起马屁精吹捧,得意时总要卖弄一番。现在倒好,连带几个师弟,都跟着孙悟空一致无二,只要一听到接二连三的恭维之辞,便禁不住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八戒虽然肚中饥饿,此时却也禁不住眉飞色舞:“唉,说起来那也不是命中注定啊!俺老猪来历也煞是辛苦。原来我在灵霄宝殿做天蓬元帅,号令八万水军,也是一度踌躇满志。不料想被玉帝贬谪。落入猪胎的时候、、、、、、”

八戒刚要打开话匣子,那老者却将手往旁边一指,说道:“上仙受累了,请上座。”

八戒很开心地一句话没得说完,犹如吞进一只苍蝇,留也不是吐也不是,心中实是抑郁。他心里嘀咕老鳖不解风情,跟上两步却看见老者手指之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名老妪躬身静候。正中央是满满一台奇花异果,美酒佳肴。旁边两位绝色女子,盈盈而立,莺声轻启:“恭迎净坛使者!”

八戒在交游场上久经磨砺,所见排场或轰轰热烈,或莺歌燕舞,见过在穿梭其中的美女不少。但有佛法教训,情根放下已久。眼前,绝色女子非他所留意之物。闻见兰麝果香,八戒禁不住加快脚步。来到台前,满脸欢喜,抓起一串玛瑙葡萄和着酒往嘴里送。一边吃喝一边还不忘说道:“老丈如此盛情,俺老猪可就不客气了啊。嗯!好,好,大伙都过来吃,过来吃。”

桌旁躬身站立的老妪眉开眼笑。她给八戒递上一片果蔬说道:“上仙慢用。有得吃有得吃。虽说俺们这里地处偏远,可这些野果山珍,其味自然醇香,也不亚于王母娘娘璠桃院中的仙果。”八戒嘴中吃个不停,心里并不糊涂:“你这里荒山野岭,结了几个浑沦乏味的野果,也敢和王母娘娘院里的比较?!真是鉴识忒浅。”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好果子,好果子。”

老妪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绝色女子一个端杯,一个倒酒。只道:“上仙请饮,看看我家酿的酒是否也算琼浆玉液?”八戒将酒倒入口中,胡乱应道:“也是!也是!”

眼下既有老妪、老者做陪,又有二八佳人在旁劝酒,八戒心肠大开,只当是在自己府中。又是一时的逍遥自得,世事莫问。这也是缘于他的乐天心性。开怀之余早已将半晌前吃人一顿拳脚的无妄灾厄丢在脑后。

酒过三巡,老者看看八戒渐有醉意,亲手斟满了一杯酒,递于八戒说道:“听闻上仙原在玉皇大帝处掌管天上八万水军,一方诸侯,霸业既成,威风凛凛谁敢不服?后又有幸跟随唐三藏西天取经。路上斩妖除魔,所向披靡。令众妖魔望风而逃,人所称道。真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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